钱的肉壮馍。”
“现做,要等会。”
等待的时候,余阳跑去买了几条扁担,顺便物色了十几个大号编织筐。
豆苗跟豆芽不一样。
豆芽乱糟糟的一团,丢筐里就行。
豆苗却不能压,必须分层放置,否则卖相不好。
有了这些大号编织筐,回去让大哥用竹片扎一些大小不一的篦子,从编织筐底部,按照豆苗高度,一层一层往上摞,等卖的时候,往外拿也方便。
“最好再买点保鲜膜,至少咱要确保买家把豆苗放在地窖里,隔上三五天拿出来也能吃。”
可惜余阳闲逛许久,只找到了给棉花苗保暖的塑料膜。
但这东西有毒,不能保鲜食材。
“看来得凑空去趟县城。”
返回油炸肉壮馍的摊子,50个肉壮馍已经装进两个塑料兜。
余阳低头从筐子里数钱,“一块、两块、三块”
刚数到42,旁边有人打招呼。
“三元,来赶集呐。”
三元是余阳的小名。
据说出生那天,有个大和尚来化缘,爷爷为了讨喜,给了对方三斤粮票和三块钱现钞。
大和尚喜上眉梢,直言娃娃与三有缘,赐名三缘。
爷爷闻言,瞅到递出去的三块钱,懂了,回头就把‘三元’给孙子当了小名。
在另一个时空,这个带有浓浓乡音的称呼,随着年龄增长,以及外出上学、留在城市搞工程,逐渐成为一种回忆。
如今再次听闻,余阳忽然有点小心悸。
放下手里的毛票,扭头瞧一瞧。
赫然是自家亲叔,余老六。
“六叔啊,还没回去?”
“再逛逛,你那豆芽鼓捣的怎么样了?”
“还行,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债还了。”
“真的假的?”六叔说完,瞅到两大兜子肉壮馍,“咋买这么多?”
“为了泡发豆芽,请了俩技术员。”余阳拍拍大哥的肩膀,“今天接风。”
“泡发豆芽,还要技术员?”
“21世纪,什么最重要?”
“啥?”
“人才!”
“???”
“走了。”
余老六目送余阳离开,吧嗒一口旱烟卷,眼神有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