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泉,这把年纪了,这么晚还不休息来找我,这么多年来可是很少见啊!难道是想来跟我叙旧?毕竟我们也好多年没有促膝长谈过了。”
慕容千山一开口就叫出了镇国公的名字,而且没有以国主身份自居,反而是以朋友的口味说话,一下子就拉进了两人的关系。
接着像唠家常一样聊起两人多年没有好好真心交谈过,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遗憾和期望。
这让镇国公有些措手不及!他这次深夜求见国主,为的是公事,但慕容千山却跟他聊感情,镇国公大脑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但镇国公也是久经风霜之人,很快就回神来,不能让慕容千山转移话题,要牢牢掌握主动权,否则接下来想要达成自己的最终目的就难了。
“老臣深夜求见,打扰国主休息,请国主恕罪。只是老臣有不得不深夜求见的理由。”
镇国公以臣子自居,没有以朋友身份说话,就是给慕容千山传递一个信息,今晚两人之间只是君臣关系,而不是老朋友叙旧。
慕容千山听出了段泉话里的意思,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哦,是什么大事竟然劳烦镇国公深夜来此求见寡人?”
镇国公二话不说,向门外的手下打了一声招呼,手下就将秦国忠押了进来。
慕容千山看到这一幕,没有说话,只是凝神看向秦国忠,然后目光又停留在镇国公身上,静待镇国公接下来如何解释。
而镇国公也不废话,将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不过隐去了秦国忠仗着国主口谕而要搜查镇国公府的那段话,毕竟他不想跟国主彻底闹掰。
“秦国忠私自强闯老臣府邸,最后被老臣拿下,希望国主能主持公道。”
镇国公沉声说道,定睛看着国主。
慕容千山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确如镇国公所说,寡人必定不会偏瘫这个奴才。只是这毕竟是一家之言,能否松开这老奴才的嘴,看他怎么说。”
镇国公对此早有预料,立即吩咐手下拿走秦国忠嘴里的布块。
拿下布块后,秦国忠干呕了几下才平复过来。
刚才他也听到了镇国公对他的指控,严格来说基本没说错什么。他原本打算控诉镇国公不将国主放在眼里,秦国忠明明搬出了国主口谕,但镇国公却蔑视国主口谕,治镇国公一个不敬国主之罪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