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被周身传来的冷空气刺激到了,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拼尽全力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同时拢紧被子,缩到角落里。
“爷喝醉了,应该回暖春堂歇息,倪姑娘屋里的炭盆热的刚好。”
她的声音微弱而不稳,不自觉中透出透出内心的波动和不安。
这样的氛围下,两个人的呼吸都显得那样突兀。
谢景初用大拇指轻轻抹了下唇瓣,原以为他就要这样离开的,谁知他却忽然抓住孟舒的脚踝,只用力一带,就将人再次禁锢至怀中。
“怎么?当年明王碰得,爷却碰不得?”
孟舒低头颤栗,未做任何回答。
谢景初气急,再次捏着她的脸,不管不顾的吻了过去。
这一次比刚才还要霸道猛烈,似乎带着浓重的恨意与不甘,想要通过今晚彻底发泄出去。
“唔”
一阵痛意袭来,他又猛地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同时血腥的气息在口腔蔓延开来,就连孟舒的嘴角也渗着丝丝血迹。
孟舒昂头,呼吸有些不自觉的加快,“爷深知,奴婢是商贾之后,最擅算计,若是爷不嫌弃,想从奴婢这讨到些什么,那也请等宋潇回来复命后爷再来也不迟。”
她找人打听到,宋潇今日已经出城,这话更是想要探一探口风,宋潇是否去了边疆。
“你确实擅于算计,否则今日又怎会将腰间之物轻易展露。”唇角的痛让谢景初醒了几分酒意,转身拂袖而去。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住,因为背对着身,孟舒看不到他脸上的喜怒,语气甚是不明,“当年若你知晓我的身份,可还会那样做?”
当年便是三年前,至于三年前,发生了太多太多,每一件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可若她想活,孟家还想有以后的话,那些事她就要永远烂在肚子里。
久久未等到答案,谢景初大抵是在门口站的累了,直接阔步离开了这间下人房。
也或许,他是害怕听到那个抵触的答案。
第二日天晴,昨夜的积雪也化了不少,房檐上还时不时的滴答下水珠。
孟舒作为这谢氏园唯一的下人,要做的活计有很多,其中最要紧的就是伺候倪知鸢起床梳洗。
当她端着缥缈热气的脸盆进屋后,看到床上只有倪知鸢一人,就连被子也都只是昨晚那一床。
她握着水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