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儿几个吗?”
透过门缝,孟舒看到屋内的三位男子烂醉如泥,其中人高马大、年纪稍长的那位最为失德,揽着倪知鸢的肩膀,举止轻浮。
要说起来,倪知鸢来之前就和揽月阁这边定好,只卖艺不卖身。
纵然是在江南,那她也是如此,除非碰到像谢景初那样的心仪之人。
“这位爷,您喝多了,曲儿听了一整夜,怕是乏的很,我去叫刘妈妈来安排几位爷到上房休息。”
倪知鸢赶紧弯腰转身,欲先走一步。
谁知手刚碰到门板,整个人又被刚才那个烂酒鬼给提了回去。
“爷花那么多的银子,你还真以为是为了听你唱这几个破曲?”
醉酒男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我呸,什么南方美人,什么花魁,不过噱头而已,今日爷们儿几个就是要尝尝你的滋味,你又如何?”
倪知鸢瞬间有些慌。
虽然她之前在江南时没少遇到过这种事,但归根结底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谁几斤几两她心里有数。
如今在这京城地界,强龙且还压不过地头蛇,更别说她一个青楼女子。
纵使再卖艺不卖身,他人也只会觉得卑贱之人最为矫情,断不会有半分怜悯。
“爷,我一小小弱女子,您何必为难我呢?”倪知鸢开始放低姿态,以稳求退。
可那醉酒男却铁了心似的,薅紧她衣领,“爷听说,你被一位江南贵公子养着,所以才这样目中无人,不肯接客。但你别忘了,这是在京城,是沈家的天下,而小爷我姓沈!”
这一句话,倪知鸢脸色都白了。
她想到了这些人非富即贵,但怎么都没想到这人姓沈。
和天子同姓,那岂不是与宫中沾亲之人?
见她脸色难看,醉酒男哈哈大笑,捏着她的脸颊甚是得意,“知道爷的厉害了吧?怎么也比你那位江南的什么贵公子强多了。”
“你乖乖伺候好爷们儿几个,否则”
砰——
话音未落,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孟舒一脸不卑不亢,径直走到倪知鸢面前,把人从醉酒男手里拉了回来。
醉酒男有些懵,反应过来后怒气冲冲的指着孟舒,“你是活够了吗?敢坏爷的好事!”
孟舒掀起眼皮,“原来是京城大理寺沈大人的佳婿,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姓沈是因为入赘沈家,可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