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躺着的铃铛,眼中波光闪动。
还有那些散落一片的信纸,上面一言一句都是那几年谢景初写给她的。
甚至此时此刻她都不敢打开去看。
仿佛只要打开那些信,就犹如撕开了尘封的伤疤,只会徒增疼痛,乃至痛不欲生。
“我一猜你就肯定得来这里。”
倪知鸢的声音忽然出现,孟舒赶紧回神,迅速收起盒子里的东西,又重新将盖子封好。
她转身,若无其事道:“你怎么找过来了?”
倪知鸢朝她身后探了一眼,“你先别管我为何来的,你说说,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想知道的秘密?”
孟舒别开眼神,“没什么秘密,你想多了,这就是一些他的贴身之物。”
“嘁!”倪知鸢撇了撇嘴,“之前在江南谢景初培养我时,我便经常看到他对着这个盒子出神,甚至有几次还落了泪,只是落泪后便满腔恨意,多少回想一怒之下砸了这个盒子,最后都是舍不得的忍住了。”
“若说我,那也是见多了男人,对于男人的心思,那大差不差的都能猜透。当时我就在想,这盒子里的东西,一定是他非常在乎之人的,很有可能那是他心中唯一爱着,却又不能得到的人。”
“原本也就是猜猜的事,直到来到上京,看到你之后,谢景初对你的那种态度,还有所作所为,实在像极了对那个盒子的模样,由此可见,你就是那盒内之物的主人,也是扎在谢景初心底的那根刺。”
听至此处,孟舒便没有什么继续隐瞒的必要,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无论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与他这辈子都再无可能了。”
倪知鸢耸肩,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孟舒,我倒不是要劝你和谢景初重归于好,毕竟我不知道当初你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万一是命运多舛,你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呢?”
“而且,你有一句话说的对,我们有手有脚,便不能一直依仗男人,所以我并不希望你和一个时常折磨你的人在一起。”
“只是,孟舒,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若真的有感情,又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互相折磨?何不把一切苦衷说开,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只要说清,便没有了互相纠缠的理由,你们就都解脱了。”
孟舒长呼一口气,其实倪知鸢说的没错。
如果这次不是谢景初急着回去,她想她会将这件事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