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月亮究竟是什么样的根本看不清,因为这天夜空中满满都是烟花,绚烂多彩,好不美然。
自那次之后,孟舒就再也不饮酒,院子里的热闹只属于她带来的这些人。
而她,只是安静的在角落里坐着。
她记得清楚,和谢景初过的第一个年,是在一个比现在大上许多倍的宅院。
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家,里里外外都是她的家人。
那时的她洒脱,不管不顾,天大地大都不怕,一心做自己想做的,说自己想说的,什么都不用去想。
她还记得,谢景初第一次和她说掏心窝子的话就是羡慕她。
羡慕她有这样开明的家人,有这样无拘无束的身份,有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什么都装得下的心胸。
从那时起她就觉得,可能是人生路艰,而谢景初在求取功名这条路上又吃了太多的苦,所以才这样觉得吧?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谢景初拥有非常尊贵的身份,却过的一点都不快乐。
最自由的时光,也就是在上京的这几年了。
初一初二这两天,虽是春节,可来拂香斋求雪中春信的客人并不少,孟舒便决定留下来的人轮流值守铺子,工钱还是当下的三倍,每日现结,与往日工钱不冲突。
如此一来,一直到初五,拂香斋门口的人才没有那么挤了。
孟舒倒也不急着调香,空了就趁下雪带剩下的人去采集梅香之雪,顺便准备一下孟展区从军之事。
初六这天,孟舒带着收拾好的孟展来到明王府。
只是为了给沈淮序避嫌,她选择从后门进。
前厅,沈淮序穿着一身便衣,整个人显得更加随和。
“孟姑娘,本王已说过多次,你来并没什么,下次直接正门进来即可。”沈淮序嘴角稍扬。
孟舒微微欠身,“民女倒是不怕,左不过也就这样,但王爷不同,如今王爷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之位,莫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让自己的处境再陷囫囵。”
沈淮序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她便又接着道:“王爷,您派人说,孟展不必去招兵处,而是直接给您送来,不知是您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沈淮序点头,“本王明日正好要代父皇去慰问祁老将军,到时一起把孟展带过去,让祁飞虎好好看看,若没什么问题,便直接随着祁飞虎一起回军营即可。”
“这样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