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和快乐。她们生活在同一空间,但却像是两个平行的世界,永远无法相交。
乐颠颠的柳时衣完全没有被沈溯的出现影响到心情,回家重新整理好了父母的排位,满意地四下看了看这堆废墟,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儿。
她忘了那个还被锁在百花楼柴房的金丝雀。
柴房内,昏暗的灯光映照着萧时苍白的脸。他靠在柴垛边,面前摆着一盘色香味俱佳的饭菜,却未曾动过一丝一毫。
他闭目凝神,运气调息,忽然猛地出手,点了自己胸前的几处穴位。然而,下一刻,他却是嘴角溢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衣襟。
“哎哟我的老天爷,你可别死这!”柳时衣的惊叫声从门外传来,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入柴房,蹲在萧时面前,皱眉看着他。
萧时虚弱地睁开眼睛,看见柳时衣关切的眼神,他轻轻咳了几声,重新坐直身子。然而,他并未回答柳时衣的问题,只是皱眉问道:“拿到钱了?”
柳时衣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那枚金燕信符,塞回到萧时怀中。她动作麻利地解开萧时身上的绳子,轻声道:“烟袅现在在前厅招呼客人,你等会儿从后门出去。还有,这个点心你拿着,路上吃。你可千万撑住,别死这门口啊,不然我要被烟袅扒层皮。”
萧时神色复杂地看着柳时衣塞到自己手上的点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想不出该跟柳时衣这样脱线的小丫头片子还能说点什么,连后会有期的客套话都说不出来。索性不再多话,踉跄着起身,转身向后门走去。
柳时衣目送着萧时离去,撇了撇嘴:“搞得跟我占你便宜了似的,你最好是别再死我面前。白长了一张那么好看的脸,结果脾气是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
话虽如此,但随着萧时的身影消失在后门之外,柳时衣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只金丝雀,作为她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已经结束了。
柳时衣转身回到前厅,端起笑脸,又准备找小九要吃的去。她的生活在这里,在百花楼,在流水村,而萧时,也只是她在日后回想起来,会觉得好看的一张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