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听着朱老九的话,眉头紧锁,而身后的殷裕已经开始无聊地打起了哈欠,显然对这些话题并不感兴趣。
最后,萧时和小貂来到了花婶家的金浦。花婶正忙着招呼客人。看到萧时和小貂,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听萧时打听柳时衣,上下看了这人一眼,然后开始抱怨起柳时衣来。
“柳时衣那丫头啊,在我那住了那么多年,就没准时交过租金!”花婶嘟囔着,“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公子,你这么问,别是她惹啥事儿了吧?她这人我知道,虽然爱干点小偷小摸的勾当,但也只敢骗骗那些富贵人家的小东西。心眼儿其实不坏。”
说到这里,花婶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她一出生她娘就死了,就连她爹十年前也没了。就跟着百花楼的烟袅相依为命,孩子也可怜。要真犯了啥事儿,您权当高抬贵手。”
萧时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追问道:“她爹十年前死了?怎么死的?”
花婶摇了摇头,“那我哪知道啊?她爹虽然成日四处偷鸡摸狗,但对闺女还是很上心的。十年前他走了就再没回来过。你说,他要是不死,能不管他闺女?”
花婶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但萧时却已经没再听下去,而他身后的殷裕,走了一遭,早已沉浸在梦乡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街上热闹非凡,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犹如一首悠扬的市井乐章。然而,在这喧嚣之中,马车内的萧时却是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莫凌峰十年前刺杀昭帝,柳时衣的父亲十年前离家,竟都是十年,哪能有这么巧的事。
“师父,师父!”
此时,殷裕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他凑近萧时,一脸八卦的表情,“你跟柳姑娘什么关系啊?特意跟我来查账,就为了打听她家里的情况?”
萧时面色微动,淡淡地看了殷裕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开口:“我与她,有些渊源。只是她父亲早已离去,若贸然问她,怕引起她伤心事。”说完,他便扭头看向马车外,不再回答。
殷裕看着萧时沉默的背影,皱了皱鼻子,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心中暗自嘀咕:“难道、难道我师父心悦于柳姑娘?”果然,话本说得没错,英雄难过美人关。
“送我去柳时衣家。”萧时突然开口,打断了殷裕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