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欲搭理,正打算直接跟上去,烟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手一抬拽住了魄风的衣领,魄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挣脱不开烟袅的钳制,只得无奈地站在原地。
面对烟袅的审视,他也不敢乱答,生怕让萧时的计划露馅儿,只好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是他朋友。昨晚昨晚我们去了趟日月药庄,想抓住那杀了药庄掌柜的人,帮柳时衣洗脱嫌疑。”
烟袅闻言,面色骤然沉了下来。她冷笑一声,说道:“什么嫌疑?就柳时衣那个胆子,连东西都只敢偷不值钱的,她敢去杀人?再说了,找凶手是钦天司的事儿,你们去凑什么热闹,简直胡闹!”
魄风被烟袅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被烟袅那凌厉的眼神瞪得咽了回去。
百花楼的二楼雅间内,日光柔和,洒在床铺之上。柳时衣轻轻将萧时放到床上,她正要转身出门,身后却传来微弱的响动。她回头一看,只见萧时双眼微睁,正看着她。
柳时衣见状,面色一松,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你醒了?可吓死我了!我这就去找大夫。”
萧时轻轻摇头,声音略显虚弱:“放心,我无事。”
尽管他这么说,但柳时衣还是看出他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她强撑着走上前去,从床下掏出一盒药膏,坐到萧时身边,开始替他上药。
柳时衣的手法轻柔而熟练,一边上药一边唠叨着:“还好这次是外伤,我还能将就给你看看。就你这身子骨,替我挡什么?跟我爹似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萧时沉默片刻,放缓声音问道:“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时衣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问题有些意外。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他是个阴阳先生,一点不靠谱。十年前我八岁的时候,他出了趟村,就再也没回来过。”
萧时眉头微皱:“去干嘛了?”
柳时衣手上一顿,随即继续给萧时上药,声音故作轻松:“阴阳仙儿还能干嘛,装神弄鬼招摇撞骗去了呗。说是我马上要生辰了,他去给我搞点好东西,结果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小娘跟我说他死了,想必也是。他从未出过村,若是活着,不可能丢下我不管的。”
萧时听罢,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再次开口问道:“他可曾有什么往来的朋友?”
柳时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能有什么朋友?硬要说的话,他在我面前也没个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