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是皇、皇上。”小九把话说完,一脸嫌弃地看向张木匠。
“便是没有内力,也不可能像他身子骨那么弱,一天天的,吐出去的血比吃进去的饭都多。”烟袅摆摆手,“你就别瞎操心这个了,明日十一大婚,你们几个都收拾精神了,甭管真成亲假成亲,都不能让她掉面儿。”
等送走了众人,烟袅揉了揉鬓角,许是近来天凉北风冲,她总是头痛。但她还是拿起了一块鸳鸯布,在油灯之下有些笨拙地绣起要给柳时衣的香包,她亲手从盒子里挑着各式香料,一点点缝进那一小方香囊之中。
那边厢,萧时好不容易将柳时衣送到了床上,短短一段路,柳时衣从要去后厨拿烟袅珍藏的好酒继续喝,到拉着萧时要爬屋顶看月亮,到最后终于进了门,一把搂住萧时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脸,笑呵呵地看着他:“金丝雀,小石头,你长得可真好看。”
萧时面色一变,硬将柳时衣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赶紧睡。”
“嘿嘿,烟袅肯定觉得我出息了,都能找到这么漂亮的郎君了。”
萧时涨红了脸,头一回被人这么“轻薄”,一时间也只会低着头把柳时衣往床上带。
柳时衣迷迷糊糊躺到床上,眼都睁不开了,嘴里还在嘟囔:“石头,你放心,进了我家门,就是我家人,我和小娘一定好好待你。咱们是一家人”
柳时衣又哼唧了一会儿,终于入了梦乡。窗外月色如水,萧时盯着她,家人吗?萧辰是他的家人,魄风是他的家人,药王谷活下来的同门是他的家人,这些家人都需要他来保护,所以他不允许有分毫差池。但这个小村落的赤脚大夫,毫无内力,手里拿着天下第一的宝刀却只想着卖了换钱,不谙世事,单纯地有些蠢,却跟他说,我们是一家人,我来保护你。她仅有的家人也跟他说,有我护着你。就连村头的说书先生,都跟他说,你也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吧,去那里住吧。
然后手一指,便将他指向了这个手无寸铁的小大夫,指向了这个明知道和他是假成亲,但还是要保护他的人。
萧时胸口泛起了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但这并非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突然被点醒“你也是血肉之躯”后,幡然醒悟的那种疼痛。他盯着柳时衣出神,直到窗外传来了两声鸟鸣,他才回过神来。
那是魄风报讯的声音。他站起身,看了一眼柳时衣,替她将被角掖好,转身朝外走去。
魄风在后院等他,见他出来,立刻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