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漫长。
流水村处于两国交界处,周边时常有流民往来。偏离官道的树林深处,打眼一看,到处都藏着避难的流民。
他们分成各个小团体,沉默又警觉,互不打扰,却也像豺狼一样时刻盯着身边人的动静,随时准备蚕食他人。
落月泉边,前几日萧时全队遇袭的地方,几个黑衣人缓步从夜色走到了月光下,远远看向几点灯火闪烁的流水村。
一个黑衣人蹲下,摸了一把地上的冻土,尝了一下,看向领头人:“没错,血腥味很浓,前几日定是死了不少人。”
领头人点头,远眺流水村:“上面说了,要抢在妄情山庄之前把刀拿到,而且必须要让他俩离开。”
众人点头,黑夜之中,如鬼魅般朝流水村前进。
而流水村之中,萧时独自走在百花楼院中,他的步伐缓缓,铁骨掌、月见刀、柳时衣这一切都像一团驱散不去的迷雾,挡在他面前,又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突然,一声脆响打破了夜的宁静。萧时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瓦片从屋顶摔落下来,摔成了几瓣。他皱眉,抬头看向屋顶,心中疑惑不已。
就在这时,屋顶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萧时心中一动,悄无声息地上了屋顶。只见柳时衣正趴在屋顶上,心疼地摸着屋顶空了的一角,嘴里嘟囔着:“完了,又得让烟袅说了。”
柳时衣心疼完瓦片,余光却瞥到了站在瓦片后的萧时,顿时面露喜色,扒着屋檐,冲萧时挥手:“金丝雀,上来上来。”
萧时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心头一紧:“当心!坐好,别脚滑了,我上去。”
柳时衣嘿嘿一乐,萧时看看四周,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内力,无奈叹气,很是憋屈地抬头问柳时衣:“怎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