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着呢,赶紧起来准备了!”
萧时昨晚虽是没喝多少酒,但大半夜爬屋顶吹了半宿冷风,对于现在他这个体质而言,确实也够折腾的,因此便睡得久了些。
萧时头有些发昏,殷裕屁股后面哗啦啦进来了好几个人,显得这本就不算大的雅间里更是无从下脚,殷裕却浑然不知,依旧兴致高昂。
“来来来,先更衣,再洁面。然后还得梳发戴冠,给你连夜赶出来的新服也得提前试一试,看有没有哪里不合身的,让裁缝现场给你改”
一声清嗓的咳嗽从殷裕身后传来,魄风皱着眉头,打量了下这一屋子的人:“谁让这些人进来的?都出去!”
殷裕一叉腰:“我让进来的。”
“你让进来的?这中间要是混进了什么图谋不轨的人,你引进来你应付的了吗?!”
“这都是我殷家贴身的侍从,哪来的图谋不轨?师父今日要准备的多着呢,你对这些礼数啥也不懂的,就莫来碍事了。”
魄风眼一瞪:“谁说我啥也不懂!我是懒得管而已!”魄风看了一眼身边的举着喜服的下人,“你比如你这个衣服,我就觉得不行!这都不是正红色,调子偏了!”
“你青天白日的睁着眼说瞎话啊,这要不是正红色,你说啥叫正红色?”殷裕也瞪了回去,俩人像五岁小儿一般幼稚地斗起嘴来,让萧时越听越头大。
昨日也是,殷裕兴冲冲地跑来找他,带着乌泱泱一群人,拽过他就开始量体裁衣,又拉他去看骑哪匹马,最后在准备拉他去选择马车车纹的时候,被魄风打断。
魄风本就觉得殷裕蠢兮兮地看着不顺眼,现在更是被殷裕气个半死,毕竟对他而言,这一场办家家酒一般的婚宴,不过是为了引铁骨掌背后之人出现罢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扎个稻草人代替萧时就拜堂。
殷裕面对魄风的时候,不知为何,声量便格外大:“人一生也就成这一回亲!”他顿了一下,觉得这么说不太对,便又改口:“人一生,第一次成亲的经历也就这一回!怎么能不认真对待!你别以为成亲只对女子重要,对男子亦是如此,况且若是没好好准备,明日灰头土脸的过去,人家娘家人见着会怎么想?肯定觉得你不是真心想娶人家姑娘啊!”
“本来就不是——”魄风被萧时一个眼刀打断,憋屈着转过头去。
殷裕以为自己得了萧时撑腰,一下子更得意了起来,昂起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萧时扭头打断了:“一炷香,我只有一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