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裕攥了攥拳头,寻摸着到底能做点什么有用的,现在奶奶已经回北漠了,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村子里他有钱也花不出去,那无命和吓人的白衣女人也不知道还在不在附近,让他独自出去骑到中州找大夫回来,他又没那个胆量和本事。自己怎么会这么没用——
殷裕忽然一拍大腿,眼神一亮,异常坚定:“我知道了,我要去替柳时衣拜菩萨。”
“”
萧时和魄风无语,但殷裕却已经开始念叨了:“我不仅要求菩萨保佑柳时衣,还要跟菩萨好好告一告那凌霄盟的状,让地藏王早点派人来把他们都收了!”
魄风忍不住轻笑出了声,殷裕却理直气壮:“你笑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家每次开新铺子都要拜菩萨的,心诚则灵,你懂不懂!”
萧时摇摇头,看着殷裕对着魄风跳脚,但同时又怕吵到柳时衣,特意压低声音的样子,面色缓和了些。他转头看向床上沉睡的柳时衣,心头一沉。
若你真是小十一,若你真是她的话,你看,现在也有人在等你,你不是孤单一人,所以快点醒过来吧,你还有好多事没做,不是吗?
在远离流水村的中州边界处,那边陲小村的血案完全没有影响到这里半分。一辆马车悠悠然行驶在曲折的小径上,车轮滚过,带起一阵轻微的尘土。
车厢内,沈溯安然而坐,她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记载着一份复杂的配药方。她的眼眸深邃,凝望着手中的药方,思绪如潮水般涌动。
若想制成她要的那毒,还需不少夺魂草才是。现在离了流水村,总不能传信让柳时衣再去落月泉边采了给自己送过来。况且,即便攒齐了夺魂草,最关键的那一味曼陀罗花粉依然不知能从何处寻得。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前面便是中州地界,卖年货的小贩们已经开始了沿街叫卖,端的是一派喜庆。也不知道流水村里,柳时衣她们要怎么过这个年,当年母亲走后的第一个春节,沈溯独自藏在被子里哭得夜不能寐,连水都喝不下去。柳时衣她又会怎么度过这个没有了小娘的春节呢?
“小姐,咱们到中州了!”小姝的声音打断了沈溯的思绪,沈溯看过去,只见小姝满脸欣喜,好奇地向外张望。
沈溯微微一笑,她看着小姝那张还稍显稚嫩的脸庞,能为如此小的经历这般开心,也是一种福气。
沈溯默默掀起马车窗帘的一角,望向窗外那繁华的街景。阳光洒落,将街头巷尾装点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