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菩萨的佛像也不在外面,更不是什么纸扎的。”
萧时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她说的并不是什么菩萨,更像是用以寄托生魂的纸人。”
“寄托生魂?”沈晴惊讶地重复着这个词,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时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
“你说的纸人,是这个吗?”
“没错!”
柳时衣也好奇地凑上前来:“你从哪找出来的?”
柳时衣凑得极近,萧时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心跳莫名乱了一拍,萧时下意识退后一步,不动声色拉开二人的距离。
“方才救人时,在轿子里发现的。”
那纸人已经被水浸坏,面上点睛的墨已被晕染开去,但依稀可以看出其精致的轮廓。萧时盯着纸人看,只觉得这纸人十分眼熟,片刻后,他将纸人重新揣进怀中。
一旁河水黑沉沉,压的柳时衣心里莫名恐惧。她正想让众人离开,萧时的声音却忽地响起。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轿子,而是棺材。”萧时的话让另外二人都抖了一下,她们望向那河下的轿子,仔细看来,那四方盒子原来确实是被封死的!被劈开的木板漂浮在黑河之上,柳时衣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应当是本来只想将那纸人送到河中,至于她,是个意外。”萧时平静地分析着,说出的话却很是可怕。
沈晴一听,心中更是惊恐万分。她突然想起沈溯,声音颤抖地问道:“那沈溯怎么办?她会不会也、也......”
沈晴的话没有说完,但萧时和柳时衣已经迅速厘清了情况。
“白轿送葬,红轿迎亲。沈溯是去缔结婚约的,所以——她在那红轿里!”
柳时衣难得转了转脑子,说完立刻看向萧时,寻求他的肯定。
萧时点了点头。
二人对视一眼,却均是没什么动作。
柳时衣看了眼轿夫方才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好不容易找到这群人的踪迹,若她此刻掉头去救沈溯,那些凌霄盟人可能就此逃之夭夭,再没有更好的机会抓住他们了
她看着一旁的萧时,那人沉默地抿着嘴角,眼底深处一片漆黑。她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但她看着那人苍白的面色,忽然想通了什么,仇可以寻机再报,但她不能再失去一个朋友了。
她转头看向沈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