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胡惟庸倒是满脸惭愧的叹了口气道:“而且功是功,过是过,所以殿下岂能因为老臣这些许微末之功,就轻饶了这个逆子,孽畜!”
言外之意,胡桐犯了法,伱朱棡要打要罚,他胡惟庸都没意见。
但你朱棡要真敢杀了胡桐,江南士绅那边,他胡惟庸也不会尽心尽力了。
毕竟胡惟庸为了应对江南士绅,可是吃尽了苦头,而这还不是为了给你们两兄弟办差?
可他胡惟庸的儿子,不过是错手杀了个妓女,你们两兄弟就得往死里整胡桐?
况且如此寒臣子心的行为,要是传出去,大明朝的这些文武百官,还有谁会为朝廷死心塌地的办差?
“孤想问问相国,关于胡桐错杀妓女一事,胡相国,知不知晓?”
朱棡当然明白胡惟庸的意思,便是朝后靠了靠,方才看向胡惟庸询问道。
“哎老臣这几日才回的京师,所以并不知晓,但老臣要是知道这个小畜生错手杀人,老臣非得打死他!”
说话间,胡惟庸又是咬牙切齿的看向胡桐。
而这一出,又是吓的胡桐将头埋得更低了,生怕惹恼了胡惟庸,直接给他打死在镇抚司。
只不过这一幕,落在朱棡的眼中,倒像是在看笑话。
毕竟胡惟庸句句不离小畜生、孽障,甚至恨不得打死。
但这其中的重点,还是在告诉朱棡,错手,并非本意。
“看来这朝中上下,许多官员都想巴结我们的胡相国。”
“毕竟,这应天府上下的官员,都在为令公子极力遮掩,甚至就连应天府尹,都被令公子遮掩了一二。”
话音落下,朱刚又是拿起桌子上的一份奏章,扔给了胡惟庸笑道:“毕竟令公子,除了错手杀害悦香楼妓女,还有强买强卖,欺行霸市的勾当。”
“那这些,胡相国,是不是要给孤王一个解释?”
顿了顿,朱棡又是满脸笑意的看向胡惟庸,轻声道。
只是这充满笑意的面庞下,藏着一抹深不见底的寒芒。
而或许别人未曾察觉,但这位自诩绝顶聪明的胡惟庸,可是正正好好的瞧见了这一幕。
对此,胡惟庸心中一沉,看来今日,没这么容易过去。
“殿下,老臣明白自家这个孽障的性子,而有时老臣宁愿欺骗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老臣的儿子,是个德行有缺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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