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雪正在那里炒菜呢,龚莹忙前忙后的打下手。
“你们来了,屋里请,小陈你帮着招待一下!”
“噢!”
对着四道炯炯有神的目光,陈奇面不改色,招呼几人进屋:“有地方就坐,屋里小了点,这还是前两天刚买的凳子。”
“一会吃饭能装下么?”王群道。
“俩桌,床上摆个小的,地上摆个大的来来来,把那报纸拿来!”
陈奇把褥子掀开一半,铺了几张报纸,放上一张小方桌,又给大家倒水,端上牛肉干:“这可是我在华侨商店买的,都尝尝!”
“上海立丰的?我在上海上学都没吃过,只听说过。”
李健群大大方方拿了一个,洁白的牙齿一开一合,把牛肉干咬在嘴里,唇角那颗美人痣随着咀嚼的律动格外显眼。
陈奇不禁奇怪,按理说,这年头的人牙齿应该不太好啊?我怎么碰上一位,都是又白净又整齐的?
杨洁见状,叹道:“你这也太破费了,我以为就吃顿便饭呢,早知道我都不能来,我看那锅里还有排骨呢!”
“哎呀,来都来了,不吃不就白买了么?”
陈奇剥了一块牛肉干给老太太,杨洁拿她没办法,只得尝了一个。牛肉干可是零食中的奢侈品,得用牛腿肉做,在吃肉都困难的条件下,吃牛肉干是什么资本主义行为?
几人聊着天,外面还做着饭。
李健群对这屋子也挺羡慕,北影厂搬到这里没几年,都是新楼,四白落地,有暖气,龚雪爱干净,爱养花,收拾的特别漂亮。
她左右看看,瞄到书桌上的水墨丹青了,那是一幅兰花的国画。
“”
她歪头瞧了一会,出了屋子,主动道:“龚雪姐,我帮你做吧?”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
“没事的,我也会做饭,多个人也快点这个菜要炒的吧,我洗一下。”
“呀,太好了!我解放了!”
龚莹分分钟跑路,李健群洗好了一把青菜,又问:“要切么?”
“真不用,哎呀那就切成段吧,麻烦你了。”
李健群麻利的切段,装盘子里递过去,龚雪哗啦一倒,开始翻炒,上海姑娘做事分厘不差,炒五下是上海人,炒六下是苏北人,嗯
见火候差不多了,她又拿起糖罐子,习惯性的舀糖,在即将放进去的瞬间,猛然一顿,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