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从回来以后,基本就没怎么走出去过,童大爷离世,让他一时间很难接受,昨日坐在旁边房里饮酒之时的谈话,如今仿佛就在眼前。
“几天出殡啊?”张斌喝着水,皱眉坐在板凳上问道。
“爷们一辈子都呆在山里,骨子里还是传统,不能火化,就按风俗走呗。放三天,入土为安。”赵东躺在床上回道。
“阴阳先生来了,他也是这么说的。三天出殡,得摆三天流水席,我让下面准备准备。”张斌点了点头。
“战北刚工作不久,又是个临时工,一个月就不到三千块钱,他自己很难给童大爷办丧事。钱,我出吧,明儿一早,我让曼曼出去取。”赵东思考了一下,手掌搓着脸蛋子,声音低沉的回道。
“哎呀,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童大爷和咱碰上了那就是缘分。一人掏个万八千,还能咋地?大家一块凑凑,让老人走的风风光光。”张斌抽着烟,也很伤感的低头说道。
晚上六七点钟,张斌通过阴阳先生,找了一批当地民间职业办丧事儿的鼓乐队,并且为他们支了个棚子,在棚子边上准备了烟,茶等物品。
“几个爷们,人一辈子就这一回,咱都给好好整着,喇叭声儿别停,整的响点。”张斌付过了钱,站在棚子外面招呼道。
“妥了!”带队的喇叭将点了点头,随即吼道:“来吧,锣鼓震天,咱哥几个送送老童!”
言毕,哀乐走起,响彻林间。
童战北跪在爷爷的棺木旁边,一天没吃没喝,就木然的烧着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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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bj市中心,朴文国已经躲了一天了,但还是没躲开,他在一家宾馆门口,遇到了何仔仔的母亲。
“孩子,孩子!”何仔仔的母亲一边叫着,一边就要伸手拉着朴文国。
“付婶,这事儿我管不了!”朴文国夹着手包,十分无奈的回道。
“噗咚,”
何仔仔的母亲抓着朴文国的胳膊,直接跪在了地上。
“婶,你看你这是干啥,快起来!”朴文国皱着眉头,无语的就伸手搀扶。
“小朴,你听婶子说两句行不?”何仔仔的母亲五十多岁,身体瘦弱,宛若十四五岁的小男孩。
“你先起来,起来行吗?”朴文国余光扫向周围围观的群众,十分尴尬的商量道。
“小朴,就你能帮我家小何了!你俩是发小,这么多年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