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边的土匪,布纳福德碘着肚子,一副想不通的模样。
这才多久啊,第一天下令,第二天就抓了上百个,如今第三天傍晚了,这里居然有近千个。
“那是真发大肥猪啊,况且以往发这法令,一个月能传遍库什领就不错了。”
与布纳福德不同,锡德算是市政厅工作人员,对以前的效率可太了解了。
按照以往来说,等抄写员们磨磨蹭蹭把法令写好,就得两三天。
然后几个听差仆从间推来推去又是一两天,最后常常是几个骑士不情不愿地传令。
等把法令传达到整个库什领,半个月就过去,等第一个潜伏土匪被发现,那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锡德无法理解,人还是那批人,不就是加了几个所谓巡游修士和自治的税吏吗?
那些天天懒懒散散拖拖拉拉叽叽歪歪啰啰嗦嗦的低级僧侣和抄写员们,怎么突然效率这么高了?
“咱们教皇毕竟战场出身,这是把管理军队的法子用在僧侣们身上了。”
众人发声的方向看去,却见染料行会的行首恩斯特梳着翘起的八字胡:“那契卡和宪兵不就是军法官吗?教皇能把军队管得打赢敕令连,还不会管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僧侣吗?”
“这么看,救世军真有可能独立?”
“大概率千河谷要变成墨莉雅提大公,哦不,大君的领地。”
“郎桑德郡这副模样,要是真让救世军打赢了,墨莉雅提大公说不定顺水推舟,把这里封给咱们‘教皇’了呢?”
“那还真说不准,只要霍恩殿下愿意摘掉教皇的帽子,仍不失公爵之位。”
听着这些市民们叽叽喳喳地讨论,锡德眼珠子一转,来到一个满手石灰的干瘦老头身边。
“法恩特大师,我听说您的孙子维特,正在秋暮岛给教皇办事?”
“是的。”
“那法恩特大师有没有关于救世军接下来打算的消息,比如南边的伊贝骑士”
“不知道。”石匠大师满脸严肃地打断了他的话,“维特自己决定去那里的,与我无关。”
旁边的罗克尔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但法特尔大师决定无视,只是淡淡地看着来往的宪兵们。
锡德却没有说话,与那个女寡妇伊索德不同,他们这些工坊行会选择可多了。
尽管现在人在霍恩下,不得不低头,可放到未来,还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