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密集的雨水草腥味重,急促的敲门声恨不得把房门给一起砸碎。
“谁啊?”格罗西恩睡眼惺忪地从稻草床上抬起头。
“快开门,是我,你最亲爱最英俊的表哥帕拉克夫利。”
帕拉克表哥?这一大清早的来找自己做什么?撑着散发出霉味的呢绒毯子,格罗西恩支起身来。
自从上次他买了圣战债券之后,帕拉克表哥已经快一周都没和他说话了。
“快开门!”
“别敲了,我来开门。”揉着眼皮,格罗西恩打了个哈欠,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门口走去。
昨夜下了大暴雨,他怕鱼塘里水溢出来,让鱼苗从小溪逃走了,挖了一晚上的泥巴,凌晨才睡,此刻自然是没什么精神。
抬起了木门的门栓,格罗西恩还没来得及打开屋子的门,额头带着青肿的帕拉克就扑了上来。
他捧住格罗西恩的脸,狠狠在两边脸蛋上各自亲吻了一下。
“你简直就是天使下凡!格罗西恩!”
才亲完格罗西恩后,帕拉克一把推开了他,马不停蹄地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
“帕拉克,你到底在找什么?我才收拾好的,工具我待会还要刮毛制皮呢。”
“刮毛?还刮个毛啊!”帕拉克四处搜寻一番没找到,这才站起,“先前那些债券呢?”
“那不是废纸吗?你要那个做什么?”一边抱怨着,格罗西恩一边从稻草床中摸出了一个小箱子。
打开箱子,一叠厚厚的债券正静静地躺在箱子中。
毕竟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虽然是废纸,扔了还肉疼,所以格罗西恩完好而细致地把它们保存了起来。
这崭新的债券由于雨天湿气太重,甚至还反上几分油墨味。
“喏,给你,你之前不是不要吗?”
见到债券的那一刻,帕拉克跟见到亲爹复活一样扑了上去,尽管他爹还没死。
小心翼翼地拿起债券,帕拉克疯狂地亲吻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终于轮到我帕拉克当店主了。
沟槽的奥伊欧,老子今晚就要在你的油壶里拉二十磅屎!”
给糖油店主当了十年小伙计后,帕拉克喜极而泣,落下了欣喜的泪水。
表哥的异状让格罗西恩面色诡异,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大早的,突然跑进来,还到处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