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堡附近的土地上仍然充斥着一股浓厚的烟味。
哪怕已经灭掉了火,可枯黑暗红的木骨架上,仍然会时不时冒出几缕青烟。
在营地周围的旗杆上,整整齐齐挂着三十九个巫师,鲜血和脓液顺着膨大的尸体脚趾滑落凝固。
昨夜那场巫师叛乱在尼德萨尔赶到后,在一个标枪冲锋后几乎就消散于无形。
除了寥寥五六个成功逃脱的巫师外,所有的巫师奴隶不是被抓住就是被处死。
可端坐在狂风堡主座上的尼德萨尔却没有多少喜色。
他阴沉着脸,沉默地抚摸着沙雕的背羽。
那只沙雕站在桌面上,凶狠地瞪视着围坐在黑木长桌前的一众贵族。
贵族与主教们大多衣冠楚楚,穿着合身的绸缎长袍,戴着垂缨圆卷帽,坐在桌边,大声地打着哈欠。
自从尼德萨尔把他们都叫过来,已经快两刻钟的时间了,不少好动的贵族坐不住,不断地挪动屁股。
可他们无一人敢说话,毕竟昨夜的事情的确是他们没看管好。
终于,在这死寂一般的沉默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泽拉肯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入了大厅之中。
“阁下,我们囤积在狂风堡的军粮,损失超过了七成。”泽拉肯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在场的贵族,“巫师们并非无意中焚烧,而是故意的,大批的粮草都化为了灰烬。”
“你们,有什么看法?”尼德萨尔望向在场的贵族们,声音中的隐怒谁都能听得出来。
多梅尼科咳嗽了一声:“那些该死的巫师,实在是该死。”
“是啊,是啊,实在该死。”
“应该多吊死几个,以儆效尤。”
其余的贵族纷纷附和。
“我是问你们什么看法。”尼德萨尔冷着脸,“昨夜要不是我的沙雕战鹰看到了营地的情况,我夜奔20里返回,恐怕那些巫师都跑光了。”
“是我错了。”阿尔科家的老祖母站起身,颤颤巍巍地颤声低语,“阁下,是我这個老东西昏了头,举办了这场晚宴,您责罚我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吧。”
“老祖母,您不能这么说”
“您是想要犒劳我们,谁知道那些留守的卫兵这么不能打,还红铜要塞的强兵呢。”
端坐着看老祖母表演,尼德萨尔心中的烦躁却越发炙烈。
终于,一名老骑士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