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隐匿于阴影之中。
“咳咳咳......”
“翊,进来吧。”隆庆皇帝朱载坖的声音格外微弱,通过断断续续的灵能之风传入耳中。
朱翊钧眼神微微一颤,居然严重到连灵能都无法维持了吗。
“是!”他来不及细想,直起腰杆,拾级而上,步入金色的殿堂之中。
铜壶滴漏和鹤形宫灯井然有序的排列在蟠龙金柱左右。
略显空旷的大厅中央,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黄金王座,坐落于金色的藻井之下。
浑身散发着金光的隆庆皇帝朱载坖瘫坐在上面。
朱翊钧听着他含糊不清的咳嗽声,好似要把肺脏都咳出来方才罢休。
诸如皇帝这样的政治生物,只要一刻不死,就不会轻易放松自己的权力。
似朱载坖者,鲜少有之。
他甚至不忍心将未经登记的野生灵能者,投入到司天监的星炬中。
就这样苦熬,将自己生生熬到灯枯油尽。
若不是微微起伏地胸口,他都以为这是个死人。
朱翊钧迈步上前,亦步亦趋的冯保却被浑身笼罩在兜帽下的灵能者阻拦在后。
朱载坖形容枯槁,病入膏肓,满怀期待的伸出手来:“过来,让我瞧瞧。”
或许是病痛和黄金王座的折磨使皇帝变得软弱。
他更加渴望这种温情脉脉的家庭氛围。
朱翊钧走到跟前,蹲下身来,紧紧的握住皇帝枯干的手掌:“陛下瘦了。”
他就好像在摸一个骨头架子,还未曾反应过来,泪水便已经夺眶而出。
平心而论,这九年以来,他活的相当不错。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两人相对无言。
一个垂垂老矣,一个即将成为这座王冠的傀儡。
“咳咳咳”隆庆帝朱载坖勉强挣扎起身,看着他好容易养活的儿子。
先帝和亚空间定下契约。
以致于,八子去其七,就剩他一个独苗。
但朱载坖至少还养活了两。
或许这是朱载坖唯一胜过世宗的地方。
“钧儿,你很好...为父乃愚笨之人,上不能承先帝之志,下不能庇护万民,我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了。”
“朕这一生,如履薄冰!”
这个天下宗室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