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从今以后,皇帝你做,三阁臣辅佐,司礼监辅佐。”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事到临头,朱翊钧反而觉得内心空荡荡的。
高拱有些兴奋,只要皇帝离开那个位置,皇帝就有救了。
君臣二人,这些年恩若父子。
但当他听到后半句话,显得有些抗拒。
司礼监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干政?
张居正对上朱翊钧好奇的目光,默默的低下脑袋表示臣服。
一朝天子一朝臣。
作为帝师,他的机会已经来了。
朱翊钧看着他标志性的长髯,无声地笑了笑。
但是现在的主角是高拱。
高拱被拉到朱翊钧面前,朱载坖对朱翊钧说道:“以天下累先生!”
这是极高的礼遇。
对于这个时代的儒家士大夫而言,是一份沉甸甸的荣誉。
高拱面色激动,对着朱翊钧作揖行礼:“老臣敢不效犬马之劳,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翊钧朝着高拱颔首示意:“先生辛苦。”
高拱抑制不住的激动让周身暴躁的灵能不断荡漾。
等高拱回到月台下。
朱载坖微微一笑,松开手掌,轻轻一推,将朱翊钧推到前面。
他又从冯保的手中接过冠冕。
当着众臣的面,朱载坖亲手为朱翊钧戴上这顶帝冠。
大汉将军们齐整整单膝跪地,朝着他们的皇帝宣誓效忠。
外界的天空短暂地出现了两个太阳。
一个如获初生,一个暮霭沉沉。
文华殿巨大而沉重的殿门被小黄门奋力推开。
以便于让两位皇帝接受群臣觐见。
冯保第一时间避让到一旁,他要敢受此大礼,怕是明日就要被那群御史们弹劾至死。
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拿着皇帝拟好的圣旨,展开黄绢,吊起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嗣祖宗大统,今方六年,偶得此疾,遽不能起,有负先皇付托。”
“东宫幼小,朕今付之卿等三臣同,同司礼监协心辅佐。”
“着锦衣卫右都督朱希孝统领禁军,护卫宫禁。”
“令宗室亲王,不可辄离本国。各处镇守、巡抚、总兵等官,及都、布、按三司官员,严固封疆,安抚军民,不许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