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各异的朝臣。
唯独在张四维身上停留良久。
朱翊钧还是第一次这么黑的灵能。
这是喝了慈父的浓汤?
如此恶臭!
灵能即是人心的外在显化,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张居正注意到皇帝就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顺着方向瞥了一眼。
哦,原来是张四维啊。
朱翊钧一抬手,众人立马闭口不言:“众卿昨日因为这桩公案耽搁许久,既然如此”
冯保将早就准备好的公文分发下去,众人看着上面详实的经过,顿时有些坐立不安。
这种会议不该是走个过场吗,怎么还较上真了。
真要对王崇古那堆事清算,大家都不干净。
高拱见迟迟没有进入正题,当即起身说道:“陛下,今日只为大行皇帝上谥号、庙号,并商议明岁改元之事,这些小事就没有必要了吧。”
朱翊钧却瞥了一眼身旁的冯保,闭口不言。
冯保当即挺身而出,抱着拂尘说道:“小事?元辅与诸公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想来比咱家一个宦官更懂圣人之道。”
“想我大行皇帝尸骨未寒,诸公便忙于争权夺利,尔等将君父置于何地!”
今天想起来干正事了,早干嘛去了。
没有把皇帝的身后事放在第一位,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足以为他们辩解。
冯保头一次骂的如此舒爽。
但众臣皆知,冯保一介阉竖没有皇帝授意,敢这样撕咬所有人?
张居正脸都黑了半截,皇帝变的太快了。
高仪明显有些绷不住,怎么好事轮不到他,背锅就大家一起来。
他也劝过了,但张四维那个疯狗不听啊。
三个人眼神交汇,转念一想,这些破事与他们何干:“臣等管束不力,以致于失职!请陛下责处!”
内阁三人一同出声,共进退。
无论如何,内阁作为整体,必然在这种问题上保持一致。
朱翊钧手下虚抬,众臣只觉虚空一股沛然大力将他们架起:“罢了,先议事吧。”
自罚三杯算什么事,咱们这笔账慢慢算。
不能过于扩大打击面。
皇帝三言两语将此事压下。
一个反驳的机会都不曾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