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将这位人才拉拢到司礼监的心情愈发迫切。
朱翊钧对身侧的殷太监吩咐道:“给顺义王赐座。”
殷太监默默做事,俺答诚惶诚恐的接受了。
皇帝能特意根据他们的种族来布置,实在是太贴心了。
在这些的前提下,就是皇帝近乎碾压和颠覆性的武力。
谁都希望一个强大的人,能够友善,和睦。
等王崇古和太仆寺的少卿一同迈步,进入乾清宫东暖阁。
俺答汗醒目的身影顿时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免礼!”朱翊钧不等他们说话,就直接吩咐道。
这些复杂而繁琐的礼仪,实在是太阻碍交流了。
森严的礼法将人等级分明的划分出界限。
王崇古一看到这位老熟人,就觉得牙疼。
死是死不了的。
但是大出血,不可避免。
朱翊钧敲响了大磬,慢悠悠的说道:“朕为你们做主,有什么冤屈,尽可以再次申诉。”
“但若是出了这道门,这些东西可就一笔勾销了。”
“日后同朝为官,还需互相扶持。”
“你们可听明白了?”
俺答汗和王崇古当然表示同意。
朱翊钧一抬手,一条紫檀木条案被搬到正中。
太仆寺的官僚跃跃欲试,先声夺人:“你们卖的六足天马尽是些年老体衰的驽马,太仆寺每年上百万的银子,白花花的银山,却只换来万匹废马!要算账,你先把去岁的差额补上!”
“血口喷人!”俺答听的血气上涌。
“陛下万勿被小人蒙蔽!”
“我们每岁提供的万匹六足天马,挑选的都是最精壮的,瘦弱病驽一概不许,只拿到二十万两银子,百万?你莫不是在说笑!贡事的官吏都可佐证!”
这下两拨人都明白了。
感情中间商在上面骗,下面捞。
这朝廷里面有坏人啊!
两人说罢,均是沉默下来,一转身:“请陛下裁断!”
王崇古坐在太仆寺少卿的身侧,一脸麻木。
朱翊钧一脸惊奇,转头看向冯保:“哦,还有这样的事?”
“你们两人虽各执一词,但俱是历历有据。莫不是有人借职务之便,以次充好,以谋暴利?”
“若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