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就走的连人影儿都不剩了。
张太监敬畏的望着这位身形消瘦的圣人。
他朴实的就像地里的老农,眼中总是包含着悲天悯人的哀愁。
“海公,你的行礼?”在这寂静中,张太监出声问道。
“某身无长物。”海瑞说话间,转头望向窗外,半张面孔都沉浸在明暗交错的光影中。
张太监顿感敬畏。
唯大英雄真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自古以来,曲高必和寡。
而廨厅外,魏国公并南直隶一干大员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直到人堆里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为什么我们要走?”
他们不是在正常开会吗?
魏国公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人堆里的家伙。
知道现在状况十分尴尬,为什么偏要点破呢?
“咱们求爷爷告奶奶,好容易能送走这尊大神,诸位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眼拖后腿。”
众人一脸赔笑,知道这是个混不吝的。
就是一摊烂泥,犯不着去招惹啊。
说罢,魏国公哼着小曲儿径直离去。
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让他心潮澎湃。
海公还是去中枢搅动风雨吧。
他这个俗人呢,也就这点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