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是来自亚空间的神明。
嘉靖的眼神至今让他久久难以忘怀。
朱翊钧特意在皇极殿召见海瑞,以示郑重。
大汉将军们头顶兜鍪,红色的盔缨随风飘扬。
朱翊钧第一眼看注视到了海瑞,不是他太显眼,而是太普通。
光芒内敛,在一群人中反倒凸显出来。
“臣,海瑞,参见陛下。”
在这肃立的宫阁下,海瑞再次朝着皇帝躬身行礼。
三代君臣,终止于此。
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免礼,平身。”
朱翊钧微微抬手。
短暂地会面之后,朱翊钧将海瑞请到了文华殿里。
真正要谈论事情,还是得在这种地方才行。
大庭广众之下说的,那是漂亮话,官话。
朱翊钧直接拉住海瑞的袖袍说道:“朕日思夜盼,遍求贤哲。如今终得一见,暂时委屈海公在翰林院挂职。”
“这是陛下的意思?”海瑞有些诧异。
随即海瑞也就明白了。
朝中徐阶的党羽众多,怎么可能突然启用他。
怪不得,此行如此之快。
甚至有一种做成既定事实,先斩后奏的感觉。
朱翊钧一挥袖,两位灵修卷来一副坤舆图:“海公有未竟之志,朕亦然。”
自大明开国以来,还没有这样嚣张的文官。
或许是时代变了。
从前人们是锦衣夜行,现在必然要招摇过市,唯恐乡党不见,则不荣也。
浮夸、奢靡之风,屡禁不止。
为官清廉的价值观发生动摇。
毕竟心外无物,心外无理,吾心吾行皆为正义。
而像徐家这般垄断性的吞噬了松江的所有织造业。
官商结合打击当地的权贵。
就连皇帝的家奴,织造局都成了一个空壳。
冯保将一份名录交于海瑞。
上面详细记载了事情的始末。
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受贿、贪污、倒卖。
信息对于皇帝不是阻碍,对于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也不是阻碍。
真正困难的是,如何找一个可以将这些事情执行下去的人。
庆幸的是,朱翊钧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