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已经从宣府进发。
不日从居庸关进京,皇帝身边的怯薛禁卫又要扩大编制了。
就连他们都俯首称臣,这些人怎么就如此泯顽不灵?
田义小心提醒道:“皇爷,从上到下有上千号人呐。”
朱翊钧冷冷回应道:“上千号人却让仓库空的跑老鼠,在大寒的天里燃起大火,未免太过无能。”
追究责任,一体连带!
从上到下,朕一视同仁。
“奴婢遵旨。”田义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在皇帝心情不太好的时候,最好不要火上浇油。
苏醒之后,朱翊钧再也睡不着了。
本来睡眠就浅。
朱翊钧浩瀚的灵能发散出去,便看见李时珍来此拜别。
六月已经是北方转寒的时候。
再过个把月,辽东将被彻底封闭。
他正要趁着这几天走榜海道过山海关去。
作为少数几个受到皇帝重视的高级人才。
朱翊钧几乎时时关注。
不等大汉将军们汇报,皇帝便未卜先知一般说道:“将李时珍请过来吧。”
李时珍于祭坛前止步,磕头:“微臣参见陛下。”
此九层高台皆由金玉堆砌而成,仿佛有流转的生命力在其中奔涌。
“汝上前来。”朱翊钧轻声呼喊。
看李时珍一身布衣草鞋,只以灵能裹身。
朱翊钧不由得摇摇头。
真是无知者无畏。
不过初涉辟谷之境,就敢如此大胆。
这样子怎么能抵抗辽东的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白灾?
跨过山海关,一关一重天啊。
“取我大氅来。”朱翊钧的面孔隐藏在重重帷幕后,看不真切。
自有内侍双手将大氅献上。
李时珍双手捧着黑色大氅,说话间喷出白色的气雾:“臣谢陛下大恩!”
在皇帝面前,他甚至收敛了部分灵能。
因皇帝的知遇点播之恩,于李时珍而言,无异于救赎之道。
虽刀斧相加,亦不为所动。
朱翊钧看着李时珍包裹的严严实实,又派人送上一个包裹,牵来一头毛驴,以及一份堪合。
“此去经年日久,朝廷上的安排你不必去管,一切向朕负责。”朱翊钧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