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不应有门户之见。
他知道,道德高尚者只是其中的少数派。
芸芸众生中,沉默的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两人达成一致,思想上统一。
朱翊钧才有功夫操心其他事情:“徐璠招了吗?”
海瑞想着自己看见的那副场景,此刻还是有些不适。
“据徐璠所言,松江府上上下下,所有的织机和绸行,以及数千纺织工人都被低价转卖给徐家,织造局、松江船厂都已经名存实亡。”
“以徐阶为首的江右学派,打着心学的幌子招收奴工。”
“而他们尊奉的上帝,是泰西的舶来品,巧借着昊天上帝的名头,披上儒袍,宣扬他们的教义。”
“他们说苦难是上帝的旨意,不可人为逃避。”
“救赎是上帝的仁慈,不可私人实施。”
何其逆天的想法,等待死亡,束手就擒?
自从这片土地上第一次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愤命一呼。
第一次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狂言。
便没有他们生根发芽的土壤。
蔑视权贵是与生俱来的本事。
先帝的宽容放纵倒是养出来一批狼崽子。
朱翊钧听后笑道:“那将朕置于何地?将大明置于何地?”
“攘外必先安内,是该解决这个麻烦了。”
京营的舰队会非常巧合的在松江府短暂停留。
当地的卫所已经不能指望了,还是得用拳头来说话。
是为假道伐虢。
“大伴,葛总宪还是不愿出面弹劾吗?”朱翊钧转向冯保问道。
冯保点头说道:“此人顽固至极,无法说服。”
人家不相信这些证据。
认为徐阶虽然在道德上有些堪忧,但还不至于如此恶劣。
或者说,他本能的拒绝皇帝直接下场干涉朝政。
哪怕这就是真相。
“陛下,此事就交给臣来处置如何?”海瑞说道。
朱翊钧的耐心已经到了极致,当即说道:“不,既然葛总宪不愿意做事,那就换人。”
“去通知两位高先生,杨太宰。”
“三日之内,朕要看到徐阶的事迹传遍京师,各大府州。”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