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三法司同理,再广而告之,如何?”张居正转头望向高拱:“你是首辅,你说了算。”
“太岳老成谋国之论,正当如此。”高拱等着一口大锅等了许久,总算是来了,当下点头。
“从太岳之命。”
众人都倏地站起来了。
以张居正为首,一窝蜂的朝着社稷坛走去。
六部五府各大衙门的官吏纷纷探出头来。
这是出大事了。
从六部五府往午门的官吏纷纷避让。
六科直房的言官们神情激奋,若国家无他们用武之地,还有何作为立于世间。
对此事的诸多猜测和揣摩,议论纷纷。
此时。
朱翊钧正整肃衣冠。
冯保抖开龙袍。
婢女们围绕朱翊钧左右,替他系好玉带。
田义双手捧着皇冠,朱翊钧伸手戴上。
又取来一只长长的玉簪,从皇冠穿过。
大雪纷纷扬扬,沉寂许久的社稷坛前,跪满了一地的朝堂大员。
随后,冯保将手一挥。
重重叠叠的大汉将军们侧身避让。
两位司礼监太监让开道路。
朱翊钧明黄色的身影缓缓浮现。
皇帝亲自来了。
无论远近,众人当即跪地。
大汉将军们单膝跪地。
“万岁!”诸臣几乎同时发出了山呼之声。
张居正听着皇帝一步步走下台阶,碾压着积雪走到近处:“求陛下做主!”
群臣低头俯首。
朱翊钧伸手抖落袖袍,将张居正扶起:“朕已知晓。”
茫茫天地间,朱翊钧携张居正一同俯瞰群臣。
“就依照先生的办法处置。”
“只此一条,当除恶务尽。”
“陛下圣明!”百官都惊讶无比的抬起头来,目光中露出惊诧。
随即他们用更虔诚的姿态低头俯首。
“臣遵旨。”张居正再一睁眼,已经不见了皇帝的影子。
社稷坛中。
朱翊钧伸出手来,接住飘荡的雪花:“与人争斗,当真是其乐无穷也。”
计划已经推进到了关键的时候。
朱翊钧望着组成星炬的无数科仪。
他对身侧的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