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有的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哪怕是在明阳心学如此显赫之时。
这个学派的创始者,依旧被人们漠视。
活死人,活人死。
李贽舔舐着干涩的嘴唇,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开了。
陛下,这已经不止是欺宗灭祖的事情了。
这是祖坟冒青烟。
要列祖列宗要揭棺而起啊。
掀开他天灵盖的买卖啊。
他近乎哀求的说道:“陛下可否容臣想一想。”
朱翊钧沉默片刻。
“自无不可。但记住了,此事你知,我知,爱卿切记,不要让朕难做啊。”朱翊钧笑的愈发和蔼可亲了。
年龄的差距在此刻完成了逆转。
朱翊钧目送李贽惶惶不安离去。
社稷坛附近的大汉将军,宫廷御用修士,钦天监的修士纷纷聚拢。
没有人知道皇帝究竟和李贽密谈了什么。
但是每一个被皇帝单独接待的大臣。
总是这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张居正如是、王崇古如是、海瑞如是、李贽亦然。
张居正面对的是激进的皇帝。
王崇古面对的是笼罩在阴谋论下的恐怖邪神。
海瑞是以诚相待。
李贽则被一步步逼上梁山。
现在,朱翊钧可以自豪的宣布:“朕欺骗了所有人。”
编造岁月史书的艺能。
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文人墨客的手段而已。
但是借着编纂篡改史书的事。
让人人有功法可修炼,就是一桩利国利民的好事。
从自己的敌人身上,也能学习到精妙绝伦的法子。
到时,人们该如何看待这一段历史。
真的?
假的?
实在是分不清,分不清啊。
颠倒因果,逆练心学。
朕的大明天下无敌啊。
田义、冯保、朱希孝、周云逸,四个人纷纷避开眼神,垂首肃立。
陛下又在发癫了。
朱翊钧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他转向田义:“你去,将潘季驯迎进来。”
田义解脱一般领了差事,逃离这座祭坛。
潘季驯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