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体内的灵能在周身经脉加速运转,充盈的灵力让他从内而外散发着暖意。
不多时。
一匹正宗的河曲天马被牵送到跟前。
它正喘着粗气在汪道坤面前跃跃欲试。
汪道坤的随从亲信也骑着两匹驽马紧紧跟上。
“出发。”汪道坤拍了拍天马厚厚的鬃毛,翻身上马,挽起缰绳,一声令下。
一行人从后门依次走出。
他注意到这里的每一㡖屋舍都修葺的非常齐整。
屋舍俨然。
从大同城中疾驰而过。
等他们赶到长城脚下。
却发现早就有人捷足先登了。
大同总兵马芳,大同副总兵麻贵两人热情的上前。
两个八尺壮汉裹着厚厚的大氅,习惯于节省灵能的他们只将灵能维持在活性最低的状态。
“这不是汪侍郎吗,真巧啊。”马芳摊开手掌,腰间空无一物。
是啊,太他妈巧了。
汪道坤一把将马鞭扔到马芳怀中。
汪道坤道:“希望两位不要阻拦我执行公务。”
两个人鞍前马后,唉声叹气。
“怎么会,汪侍郎多虑了。”
“其他几家的血税都交了吗?”汪道坤走在最前面,拾级而上。
后面两人连忙说道:“都已经补足了差额,这下可是伤筋动骨了。”
“能把亏空补上,也就罢了,要是补不上,那就拿命来填吧。”汪道坤这段时间听到的诉苦还少吗。
众人登上城头。
纷纷默然,闭口不言。
因为在长城铁壁的另一侧,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现象。
那是绝对的死寂。
呼啸而至的冰风暴疯狂的舔舐地面上一切活物。
到最后,只剩下一片白地。
出了长城以北,是一览无余的大平原。
这就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冰风暴所造成的白灾。
“赶紧将他们烧了吧。”汪道坤打了个寒颤:“陛下已经在社稷坛待了一个月了,这已经过分了。”
身后。
大同总兵马芳,大同副总兵麻贵望着橘红色的天幕,不敢高声语。
他们唯二需要敬畏的,就是神皇。
那是和白灾一样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