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和魔族在黄昏野漠都屯有重兵,一场恶仗马上又要来临。而在这风雨欲来之时,气氛变得很沉闷,零零星星的战斗却从没有停止过。一个个悲壮的故事在各处发生。
乌山城最人类在黄昏野漠建的第一座城市,青色的巨石砌成的城墙,高耸的塔楼。这是一座战斗堡垒,巨石城墙上血渍斑驳,也正是见证了此城的历史。
许多人都逃离了乌山城,拖家带口;也不断有人进到乌山来,现在来的,都是想搏一把的佣兵,他们本来就是亡命之徒,早已生死看淡。
乌山城的留守是一个残师,隶属于镇南军编号259师,师长胡长天是个毛发浓密的大汉,他正身着戎衣,目光凶狠负手而立。
镇南军被打残了,本来就不受待见,这次估计番号都要被取消。而胡长天会被留下断后,说明他在镇南军里也不受待见。
胡长天出身贫寒,能拥有现在的地位,都是靠他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他原来的259师在前面的战斗中早就被打残了,九个团长,只活着三个,三个旅长到是还活着两个。现在的259师,是收拢了三分之二的散兵游勇。
副师长陶圣阳手里夹着一根雪茄,将整个塔楼里喷得都是烟。陶圣阳道:“大哥,我们真要在这里和魔崽子拼到底?我们的老兄弟已经不多了。”
胡长天沉吟未语。
367团团长司徒杰也是胡长天的老兄弟之一,他手里的那个团,也现在259师唯一拿得出手的精锐团。司徒杰道:“军人最终都输给了政治。局糜烂至今,镇南军被打残了,却全怪到镇南军头上。正南行营没有责任?军部没有责任?咱们缺兵少将,后援不力,有多少士兵不是战死在与魔族的争锋上,而是死在缺药少粮上?大哥,说句诛心的,这朝廷不值得咱们拼命。”
胡长天手里夹着的烟卷烧着了他的手指,将烟屁股掐灭后,目视着塔楼内的几人,神情严肃的说道:“军人,战死沙场是荣誉,大丈夫马革裹尸,求之不得。咱们在此坚守,不是为朝廷,更不是为了狗屁的正南行营。咱们是为了这人类的天下,军人不战,何以见乡老?”
其他人都不吭声了,他们都知道,老大胡长天已抱着必死之心,夫复何求?惟死战而已。
“通知下去,明天约见三百人以上的佣兵团,让他们参加战前大会。不来者,逐出乌山城,肇事者,杀!”
整个乌山城都气氛紧张,已经没有什么闲杂人,除了军人,便是佣兵,街头上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