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望闻问切来诊断病人的病情,是再基础不过的步骤。
这也正是他与易凡之间的赌约内容。
易凡的眼眸深沉,凝聚在邹婉那憔悴的面容上。她的脸色苍白如雪,仿佛久病未愈,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枯槁的气息。她身上扎满的银针,密密麻麻,让人不自觉地感到一阵不适。
易凡的双眸微闭,似有一道精光在其中闪烁。他的手指开始轻轻地交错,食指前伸,犹如探索未知的神秘符号。他的双手仿佛承载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凝聚在这简单的手势之中。
陈芮见状,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他曾以为易凡的态度会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但现在看来,易凡的举动更像是一个门外汉的笨拙尝试。他的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嘲笑自己真的是老了,竟然差点被一个毛小子唬住。
“先天不足,气血损益。”易凡皱着眉头说道。
陈芮嘲笑道:“呵,这长了眼就能看得出来。”
“我还能看出这是釜沸脉”
釜沸脉这三字一出,陈芮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那里。“你”
“釜沸之状,如汤涌沸,指下寻之,中央起,四衅倾流,有进无退,脉无息数。”易凡口中喃喃,准确地说出了釜沸脉的症状。
陈芮脸色数变,时青时紫。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釜沸脉属于怪脉之一,十分罕见。陈芮数度切脉,翻阅了不少古籍之后,才堪堪确认。
眼前这个年轻人只是望了一眼,连脉都没有切,就能够准确地说出脉象。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而属于门外汉的富家少爷小姐们,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张逸扬发问:“陈大夫,发生了什么?”
陈芮低着头没有回答,倒是易凡开口了,“你直接用针,其实也在理。釜沸蒸腾,气血如滚水。你施针之穴倶为大穴。开口泄气,以抑升腾。”
“不过嘛”易凡背着双手,话锋一转,“此脉堵不如疏,疏不如堵。若要救治,确实是要麻烦些的。”
陈芮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易凡所说。在易凡说出釜沸脉这三个字之后,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小子并不是信口开河之辈,相反,他的肚子里是有真材实料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这个小子说张少爷七日必死,难道也是真的?
陈芮不自觉地回头瞥了一眼张逸扬,后者正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催促道:“喂,陈芮,我在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