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已然想好了主意。
冯保在李贵妃面前下的这个绊子,高拱的暗亏是吃定了。
毕竟冯保此举可谓阳谋。
就算高拱向李贵妃解释,也挽回不了半点。
人的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嗯,尤其是女人,在李贵妃心中,高拱一个嚣张跋扈,威震主上的标签是揭不掉了。
更何况高拱必然有类似的言语,冯保几句话就能把责任扔到传话太监身上,再继续给高拱抹黑,事半功倍。
但,高拱吃亏归吃亏,冯保却不可以全身而退。
李贵妃做裁判这事还真就罢了,可惜这事落到了自己手上。
这才是他停在文华殿前,将此事挑明的缘故。
在殿外,既不算政事,又不妨碍他以高拱的主君的身份诘问。
再者太监是他的家奴,他又是当事人,只要他把这事抛出,天然就具备裁判的资格。
除非双方合力排斥他,否则没人能撼动。
可别看这是小事,实权就是从当裁判之中慢慢积累起来的。
在他幼冲之龄不能决政事的背景下,能捞到当裁判的机会可不多。
朱翊钧静静看着高拱,等着他的回答。
高拱不愧为老愤青之称,遭受不白之冤,当即声音洪亮,奋声道:“殿下!臣当只在殿上遣人去东宫,若是太子执意不来,再请示口谕。甚至人也未去,被内阁同僚拦了下来。”
“从不曾说过太子必定不来的话!不知哪个竖阉生事!还请殿下明鉴!”
朱翊钧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高拱虽然政治智慧不高,但找到仇人还是没问题的,开口就是竖阉,把这事给他垫了起来。
他当即开口道:“啊?方才有个小黄门来报,说元辅料定我必定不来了,还让我好生难过。”
朱翊钧露出赧然的神色,似乎因为误会了这位内阁首辅,有些不好意思。
说着,便转头看向那小太监。
那小太监四周突然被其余的太监让出身位来,惶然不已,却犹自抱着最后一丝期望,余光看向冯保。
冯保不露声色,微微闭上眼睛。
小太监知道无法幸免,对着朱翊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惊惧地不时瞥向高拱,支支吾吾:“殿下!奴婢奴婢有耳疾,或许是听错了!”
听了这话,朱翊钧忍不住微微摇头。
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