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你对学问有信心是好事,我准了。”
“不过,先生们考校就是了,娘亲我可不懂这些什么四书五经。”
朱翊钧解释道:“只是背诵释义罢了,娘亲对着书考校我便是。”
“再者说,还有母后嘛。”
这事还非得两宫出面,否则规格不够,传唱度也拉不上去。
只有讲官的话,总会有人觉得是不是讲官作为臣下,掩过饰非,糊弄了事。
况且,两宫考校,能当面看着他学习进度,何尝不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攻略。
李贵妃不太懂也无妨,至少陈皇后是一名合格的考官,有利于宣扬他笃学的名声。
话虽如此,但李贵妃听罢,突然就脸色就冷了下来。
撇过脸,没好气道:“那你去问问你母后吧,娘亲没个见识,届时充任个排场就行了。”
说罢,便借口赶做女工,没空搭理,让朱翊钧自行回乾清宫温习功课。
面对李贵妃突然作色,朱翊钧一脸懵。
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宫女请了出来,站在殿外独自凌乱。
直到他在路上踱步思忖良久,朱翊钧才反应过来——自己母妃,好像跟陈皇后有些嫌隙啊。
他这才想起,刚穿越那一日,他提起要两宫监督学业,李贵妃便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此后每次提起陈皇后,都有些不咸不淡。
朱翊钧面色古怪,难道遇到什么后宫争斗老恩怨了?
他越想越觉得对味。
正宫被赶到别宫去了,侧室却以子贵,母仪后宫,两人之间没嫌隙才怪了。
朱翊钧暗恼,也怪他上辈子个人作风太好了,对后宫的事丁点不敏感,才后知后觉。
果然,学无止境啊。
可惜被赶出来太快,针工局考成的事,还没来记得进言。
算了,本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毕竟冯保都带着奏疏去内阁了,能让李贵妃再改主意的机会也不大。
冯保领这事就领这事吧,届时让他抓出错漏,少不得要借此发挥一番。
若是他敢阳奉阴违,反倒是好事,这可是会消耗的李贵妃信任的。
自己与其与其在这事上纠结,倒不如想想怎么干脆把冯保扳倒。
想到此处,他回过头,伸手示意不远处的蒋克谦。
蒋克谦得了示意,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