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么见怪。”
李彩云忍不住看了这侄子一眼。
她来之前,夫家一再嘱咐她,皇帝心狠手辣,万万不要恃宠而骄,恶了圣心,否则就万劫不复。
可她现在看起来,却没什么感觉。
分明就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子,还能心狠手辣到哪里去?
朱翊钧拉着妹妹朱尧媖的小手,走到李太后面前,笑道:“母亲族人进宫,娘亲也不知会孩儿一声。”
说罢,又给李太后请安。
李太后白了皇帝一眼:“上次我阿父进宫要见你,伱当时还说没空。”
朱翊钧自动略过了责怪的言语,朝李伟道:“哦?国丈上次进宫寻朕,所为何事?”
李伟见皇帝不是一两次了,也没有原先的拘谨。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陛下,上次您说海运的事,臣遣人去看了,确实不乏为生财之道。”
李太后有些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
好奇道:“什么海运?我怎么不知道?”
朱翊钧将朱尧媖牵给李太后,开口解释道:“娘亲,是这样的。”
“您知道海瑞吗?”
李太后点了点头,海瑞这人的名声,她还是知道的。
命妇们没少跟她说起此人,什么一根筋,跟大臣们过不去之类的。
朱翊钧继续说道:“六月的时候,为了赶走高拱,被迫应下了让海瑞回京之事。”
“但孩儿一想到此人太过凶蛮,不懂与人为善,就生怕重演包拯之事,这才想为国丈寻条正经财路。”
话音刚落,李伟还毫无所觉,长子李文全,跟长孙李诚铭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妙。
果然,李太后多少也能把握一些自家儿子的脉络。
怀疑地看向皇帝:“包拯之事?正经财路?”
言外之意是有什么不正经的财路吧!?
朱翊钧点了点头,给朱尧媖打结的头发顺了顺,不经意开口道:“孩儿曾听闻,宋仁宗时期,有个皇亲,叫做赵青。”
“此人作奸犯科,落在了包拯手里,竟然被明正典刑了。”
“孩儿不知道宋仁宗如何作想,反正孩儿是不想国丈步了后尘的。”
李伟兀自还没反应过来。
李文全跟李诚铭立刻下拜:“臣等有罪!”
见拽着李伟拉扯不动,父子两人更是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