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不会考虑德行才能吧?”
既然举荐不担责,那岂不是随便推荐有门生故吏?
其中危害,未必就比老办法小了,这也是事物的两面性。
出乎意料,徐阶摇了摇头:“陛下,既然已经有了考成法,才能不是一目了然吗?”
“以臣看,比起一名大臣的推荐,恐怕不如考成三年的优良。”
朱翊钧一怔,意外地看了一眼徐阶。
这法子,他可太熟了。
当初他为了晋升,这个优良可没少折磨他。
只听徐阶继续说道:“如此,任期也有了说法,譬如晋升五品需要三年的优良、三品需要五年的优良,之类。”
“再配合六科给事中的审查、御史的复核、吏部审议,逐渐完善之。”
“杀了举荐结党的风气,没有朋党的小吏,也能有些奔头,何尝不是一种改善呢?”
朱翊钧一把拽住徐阶的手,让他与自己并行。
口中感慨道:“徐卿果是大才,不愧是朕的肱股之臣。”
“稍后便将奏疏下内阁,让他们好好议一议。”
果然,淋过雨的人,很是希望给别人的伞也偷走。
徐阶口中的弊端与良策,以前未必没人想到。
但彼时大家一口锅吃饭,谁能狠下心砸锅呢?毕竟举荐的权力,可都是在自己手里。
如今一个张居正要再造大明,弄出个考成法。
一个徐阶被迫成了纯臣,提出要升官考核。
如果真能透明化晋升机制,那吏治这一潭死水,恐怕要泛起涟漪了。
哪怕以后人亡政息,也总归是个方向,供后人参考。
当然,怨望还是应该归于徐阶的。
朱翊钧欣慰地看着徐阶,一连串夸奖不要钱往外蹦。
似乎此前折辱老臣的不是他一样。
他想了想:“徐卿,朕本是打算为你加官,仍旧回松江府养老,但如今,朕却不忍美玉韬光。”
也就嘴上这么一说罢了,之前他本来是打算给徐阶弄去福建,跟俞大猷看顾市舶司跟海运的事。
不过如今看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还是留在中枢,以备咨知更好。
“徐卿,留在京城罢!”
“此次南直隶办案,你是有功的,不过若是生封三公,恐怕元辅又要说朕将你架在火上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