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定燿悚然一惊!
他面上满是不解,愕然道:“为何!?”
朱定炯愈发头晕脑胀,只能长话短说:“殿下,以邬景和在岳阳王府所作所为,应当也能看出其行事轨迹。”
“往后的禄银,必然不会再按以往发放,免则免矣。”
“至于削去亲王之爵,只是表态罢了,未必会真削。”
他说到最后,有些痛苦地仰头,揉了揉眉心:“况且,只要保住藩主之位,郡王也一样!”
岳阳王府既然都开放了商禁,搞起了自负盈亏,那么爵位的特权,未必还有这般重要了。
想着,便觉得大脑愈发混沌。
他勉强睁开眼,只见岷王正在皱眉思忖,一脸踌躇。
朱定炯终于按捺不住,几乎扑到岷王身上,作出下拜的姿态:“二兄!我为岷宗耗尽心血,出谋划策数十年,二兄与我一心一意,事事依我!”
“如今我粉身碎骨,油尽灯枯,这最后一事,二兄难道反要兄弟二心!?”
他声泪俱下,语气凄厉。
一副不答应不不罢休的模样。
朱定燿终于经受不住,连忙安抚道:“我依你!我依你!”
他将人再度扶到床上,轻声细语:“我听你的,不折腾了就是。炯弟好生养病,慢慢好起来,往后还有的是出谋划策的时候。”
岷王殿下好一番安抚,终于才将朱定炯哄得舒心,转眼间便睡着了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朱定炯破布麻袋一般的呼吸声后,朱定耀才缓缓退了出来。
出了房门,他脸上的平和立刻换了颜色,霎时间便交织了哀恸与愤怒。
嘴里喃喃自语:“别事我可依你,但你的仇没这个机会也就罢了,如今本王要是不替你报了,这王位不是白白让你扶我坐了?”
下定决心,他便龙行虎步,大步流星离去。
事情发生在蕲州荆王府,但政治事件的漩涡,从来不在事发地,而在权力集中地。
湖广最大的漩涡,自然是在三司衙门所在、宗室之首楚藩所在、钦差巡按所在,武昌府。
几乎是事情传到武昌府的立刻,巡抚衙门就受到了此事的冲击。
当日,便有恶宗数百纵横城中,提刀臂门,在巡抚衙门外呼和,要为荆王之事讨个说法。
入夜之后,更是越发嚣狂——“各持凶器,突入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