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张居正跟在徐阶后面,四下打量。
不似国子监那等正经学府,三四十的举子大把人在,这边多是一些十余岁的少年,甚至五六岁的小孩也有。
徐阶瞥了一眼,解释道:“这些大多是勋贵家的孩子,我来时,全是这些勋贵子弟,我虽别处招揽了些别的生源,但仍然以勋贵子为主。”
“多是一些传不到爵位的庶子,有枣没枣打两杆子。”
张居正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熟面孔,譬如英国公张溶家的孙子、泰宁侯陈良弼的小儿子。
他好奇道:“陛下许了什么好处?”
私下里,有些话说得没那么顾及。
这位陛下画饼充饥的本事,那是一等一,凡给皇帝办过事的,多少都体验过。
徐阶这时候突然将鼻孔抬了抬,矜持道:“我替陛下重新弄了套学制,年后应当就要到内阁拟票了。”
张居正也不问,就静静看着徐阶。
徐阶矜持了一会,没听见动静,没好气啧了一声。
还是开口道:“与官不同,没有品阶,只在学院内部通行,不与外转。”
“初为‘学生’,在院内研习便可得授,管住宿,每月二石大米,四季衣裳各两件。”
话音刚落,就被张居正打断:“百姓如何入学?有教无类?”
发米发衣裳不罕见,国子监、州学都有这个福利。
但是国子监是有门槛的,至少得中个举人,否则谁都能来领大米,百姓早就一拥而上了。
而他眼下似乎没看到有门槛。
徐阶否认了张居正这个猜想,缓缓道:“生源都是经过挑选的,至少入学试过了才能入围,而且看陛下的意思,往后发展的下院,仍是要适当收取学费的。”
张居正点了点头,示意徐阶继续说。
徐阶也不以为意,继续道:“入试后,教授数学、白话文章、判断等通识。”
“学生寒暑各一考,学六年,共十二考,计二次不过则黜,余者论绩排序以毕业。”
“或可自返其家,或可由户部清吏司、钦天监、北直隶各处各府县,挑选作吏员,亦可留学院深造精研。”
“留院,则称‘学者’,精研数学、物理、农垦等各事。”
“彼辈有功果,由陛下亲自视阅,论功行赏。”
“功果小成者,赐两江学者,意为学贯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