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要好上不少。
只听台上正在一边板书,一边发问:“假如钱田,外周二十尺,径三尺,内钱眼方圆十二尺,圆周率取三,问该积若千?”
说话是这样说,但写出来字却更直白,假设有钱币形状的田亩一处,其外圆
这就罢了,似乎还有句读?
至于上面那些、、的符号,自动被他屏蔽了。
张居正疑惑,低声问着徐阶:“怎么还手口不一?句读又是怎么回事?”
徐阶撇了撇嘴:“是陛下定的规矩,为了照顾民户,以及表达精准,课堂上只得白话板书,并且添加句读隔开。”
过去学院一年的工作,几乎跟四夷馆没什么区别。
那就是翻译!大量的翻译!
皇宫的典藏、官吏商行的私藏、国子监的馆藏,黄帝九章、周髀算经、五经算法、算术恰遗、测圆海镜、弧矢算术,几乎皇帝能找来的,全都拖过来翻译成了大白话。
以及淘换成皇帝跟程大位指定的符号。
将其一一对应起来。
听起来简单,但实际工作量却是巨大!
学府本就缺人手,加上这事多少需要些数算功底。
进度自然缓慢,如今连一半都没完成。
只能且行且做——有时候还会抓学生来当苦力,赶一赶皇帝要求的进度。
对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徐阶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评价皇帝的作为。
张居正似乎是理解了。
他微微颔首,感慨道:“陛下为度田,当真是做足了功夫的。”
这题不算难,他毕竟当初在州学也是认真听过选习的数算的。
甚至至于那些符号,连蒙带猜也看得懂些。
徐阶看了张居正一眼,轻声道:“度田的难处,可不在于此。”
有户部这么多官吏在,数算之辈,再少能差多少?
即便没这个准备,无非就是用时久一些罢了,根本无关成败。
至于难的地方在哪里,两人心照不宣。
张居正听了,不由默然。
这才才试行了一个考成法,对他的弹劾就几乎没停过。
如今更是用出揭帖这等阴私手段。
要是真开始度田,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
徐阶这又是变着法想拉他继续说回正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