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如果说力的产生,必须是被别的物体施加了力,那么正如刚才所说,空中坠落的鸟儿呢?是被什么物体施加了力呢?”
“同样,水流虽然可以使得水车有所动作,但风同样也可以。难道无形无质的风,也是‘物体’吗?”
“最后,正如我所言,到底什么是物体,有些不好区分,想法、感情、目光又算不算物体呢?”
“我希望可以对所涉及的概念,进行一个分门别类的描述,好让一样的东西,能够归纳到一起,而跟别的不一样的东西,可以有所区分。”
“就像数算一样。”
“关于这个想法,我姑且命名为‘类目学’或者‘集合论’,希望有识之士能够慢慢完善后,酌情取一命名。”
而这几行批语,并未签署真名,只留下了一个“长惟居士”的雅号。
李坤抬起头,朝李杜投去征询的目光。
不是,现在通政司公器私用到这个地步了呢?
这是哪家少爷,不研究经典学问,在新报上堂而皇之刊登这里口水话?
李杜似乎早有预料,贴心解释了一句:“批注的署名,是陛下的号。”
李坤一惊,恍然大悟。
他还说哪家少爷,原来是最上面那位小少爷。
难怪敢大摇大摆瞎搞。
李坤挤出一丝笑容:“陛下果真性灵天成,本真自然。”
小孩子的好奇天性,也是能找到词夸的。
李杜哑然一笑。
他摆了摆手,算是信了李坤这话,而后才开口道:“起初我也不知道,当然,不仅是我,顾成宪那批人也不知道。”
显然是要解释方才所说,顾成宪到底捅什么篓子了。
李坤竖起耳朵,打定主意不会轻易开口接话。
只听李杜开口道:“三日前,师出名门的顾宪成,在神妙观开办诗会,会题是‘诗必盛唐,非是者弗道’。”
李坤点了点头,如今诗坛本身就是这样,“宋人似苍老而实疏卤,元人似秀峻而实浅俗。”,至于明呢?明无诗。
这是一场复古的文学风潮,已经持续很多年了。
大家都是有学问的人,李杜也没解释,继续说道:“涉及到复古,文会中难免又论及时弊,又是那一套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论调。”
“要如何如何广播道德文章,宣扬古之节操,回到三皇、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