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物资,轻马急行!”
左右连忙拦住欲走的董狐狸,认真分辨道:“恩相需得说然后如何走,俺们好跟部落兄弟们说清楚后路。”
董狐狸咬咬牙:“去找拱难!”
说罢,他便打马转身,招呼部属径直朝速把该离开的方向而去。
天亮之后。
在喜峰口二十三里外,戚继光看着一地被抛下的物资,暗道可惜。
若是能早些得了消息,昨天速把亥、黑石炭、卑麻台吉、喇希台吉撤走的时候,直接将董狐狸一部拦在长城下,事情就简单了——鞑靼撤军,可没什么纪律,更何况是几部一起。
当然,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胡守仁不可能拦着一个鞑子都不放走,自己也不可能比身处塞外的董狐狸先得到消息。
“戚帅,朝这个方向走的。”
勘探痕迹的老行伍自然少不了。
毕竟是数千骑,很快便分辨出了去向——甚至于,此时前军三千轻骑,早已追了上去,中军后军慢上半步而已。
戚继光顺着董狐狸遁逃的方向看去,沉静思索起来。
一旁的蓟镇副总兵张拱皱眉:“竟然没往北走,这是要回万松沟,想趁咱们撵上去之前,跟胡将军分出胜负?”
鞑靼面对大明朝边军,最大的优势不过是来去如风。
边军平日里据关以守且不说,哪怕同是骑兵,也比不上鞑靼的行军速度。
若是董狐狸想反身夺回老巢,再以燕山之险死守,未必没有机会。
毕竟二者之间,始终有一个时间差。
戚继光摇了摇头:“万松沟对于董狐狸是好守的险地,对于胡总兵同样也是好守的险地。”
“胡总兵能从速夺取,一来因为董狐狸将本部的精锐带了出来,二来更有长昂跟兀鲁思罕配合。”
“如今董狐狸想从速夺回,不可能速下。”
“届时久攻不下,反倒要被前后包夹。”
朵颜卫本部的寨子在万松沟,所谓万松森郁,不可进,正说明其险要。
沟东南有葫芦山峪,峪有二口,狭仅二十余丈,中则宽衍,形如葫芦,近口曰黄崖峪,东南通古北口。
有沟有山,有崖有峪,可谓天险,谁来硬攻都不可能攻得下。
所以董狐狸往若是走回头路,那不过是找死而已。
蓟镇副总兵张拱思索片刻,突然灵光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