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伺候,一面恭谨承认错误:“是臣的疏漏,那陛下再看看其他的选题?”
策论自然不止一题,否则也不会让朱翊钧临考的时候随机选。
可惜,小皇帝似乎一题也看不上。
朱翊钧又拿起一卷:“然考德论治,犹未可匹埒于姬姒,矧曰唐虞”
“马卿,三代之治固然超绝万世,但世殊时异,三代疆域可能比照今日?三代子民,可有今日之万一?”
“情境不一,治政难度不一,又如何一概而论,让诸生强答?”
马自强不由得擦了擦汗。
皇帝前些日子不再藏拙,肆无忌惮地展现出经学造诣之后,胆子显然是又大了一圈。
竟然已经敢对三代之治指指点点了。
这要换个皇帝来说这种话,儒生们不给其喷个狗血淋头才是怪事。
至于如今反正不是他马自强挡得住的。
大宗伯苦笑一声:“陛下,礼部的策论题,仅这几道,陛下勉为其难,择一取之罢,否则就要耽搁殿试了。”
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皇帝想干什么。
果不其然。
只见皇帝叹了一口气。
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算了,朕亲自来罢。”
皇帝说罢,也不给他辩驳的机会,抛下考题,便直奔皇极殿去了。
马自强快步跟上。
只留下礼部一干郎中主事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