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其将原先掳走的人口送还,并逮了董狐狸麾下两个替死鬼给大明朝做交代。
而今年这一次,董狐狸再度纠结各部侵犯蓟辽的时候,兀鲁思罕直接了当向戚继光告了密。
并且在不知与朝廷谈妥了什么之后,干脆将儿子孛尔罕派来做了带路党。
胡守仁面对孛尔罕的质问,认真摇了摇头:“戚帅命我前来帮助革兰台嫡孙长昂掌权,杀戮不服,是因为长昂继任了我朝都督之位,且对朝廷不失恭顺,倚为宗主。”
“包括猛克、猛古歹,甚至乃父,都是如此,愿意做我朝子民,才过得了区分敌我这一关。”
“可董狐狸呢?屡启边衅,只去年便多达六次!杀戮百姓!劫掠互市!无法无天!”
“今年竟然还贼心不死,再度纠集东虏,侵犯喜峰口!”
“孛尔罕竟然说董狐狸的子嗣无辜!?”
他也懒得跟没见识的鞑子普及火器的威力,说什么要害中枪必死无疑这类话。
反而直接在立场上,开始拷打孛尔罕。
孛尔罕闻言,面色涨红,哼哧哼哧半天,说不出话来。
胡守仁见其被堵得无言以对,这才冷哼一声,将头转了回来。
他见时候行军之态已然齐整,时间也差不多了,当即勒马下令:“走!”
令下之后,全军无一人起行。
置若罔闻,似乎全无纪律。
实则,这反应正是戚家军军令所在——凡水陆行营,不拘何事,俱听旗鼓号令,不许口传,口传之言,虽将帅面说,亦不许从。
果不其然,在一声鸣鼓之后,行伍终于有了反应。
行旗举升。
号笛嘹响。
各官哨长赴中军,哨声应声而起。
全军轰然而动,举止划一,宛如整体一般,朝着一个方向徐徐前行。
如臂指挥,令行禁止。
喜峰口城楼之上。
戚继光手里拿着望远镜,频频朝长城外看去。
数里外,哨骑逡巡游弋,来回奔走,清晰可见。
更远处,一圈又一圈的鞑帐、成建制的铁骑,在镜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虽然只有隐约轮廓,但配合这些时日几次万骑冲关的事实而言,兵临城下的局势,却是一目了然。
一旁的陈子銮则是汇报着关外敌情:“戚帅,据哨骑查探,哈不慎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