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自然有朝官会记得他的付出与名望,将他复起。
而如今这位皇帝,虽说有些刚愎自用,但总归没有世宗皇帝的狠辣。
他一切都算计好了,连奏疏都还在袖子里。
谁知道,自己还没发力,皇帝一大早就主动低头,要步祈南郊。
实在可惜了这次筹谋已久,为天下士人典范的好机会。
往后恐怕未必还有这种好时机,能够为天下官吏、乡绅之代表。
赵锦想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
唉,也罢,皇帝如今愿意与朝臣缓和态度,总要将内阁的位置拿出来——否则,要是一直被张居正、高仪这些佞臣所窃据,隔绝上下,又怎么能缓和朝局呢?
阁臣
赵锦看了一眼入京的王锡爵,旋即便摇了摇头。
此人资历太浅,就算给他一个内阁推额,廷议时也争不过自己。
他又将目光投向吏部右侍郎陈炌,再度摇了摇头。
其人此前任都御史的时候,搞得都察院乌烟瘴气,不过是无能之辈而已,如今还在吏部呆着,更多的是皇帝想让其占着坑,生怕有人分申时行的权。
那么,大理寺卿陈于陛?
这厮更不行,三品堂官距离内阁还差两步,至少还要先升到六部侍郎的位置才行。
这次肯定是错过了。
所以
赵锦缓缓看向陆光祖。
恰逢陆光祖也看过来。
两人相视一笑,视线一触即分,心思不明。
收回目光的陆光祖心中暗暗摇头,赵锦这厮老朽不堪,思想陈腐,表情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光祖重新将目光放回皇帝身上,心中愈发惊疑不定。
皇帝这次向天祷告,反躬自咎,难道真的是要允张居正致仕,平息朝堂纷争?
如此固然好,可这实在不像皇帝的风格!
他越想越是眉头紧皱。
陆光祖其实对张居正守制与否,并不是太在乎。
他只对其操持的新法,有着万分成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新法这东西,简直是虎狼之药,速亡之政!
度田丁口,那是能碰的东西吗?
稍不注意便是天下皆反的局面!大明天下说不定就毁在这些人手里!
自他入仕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