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位置,自忖差点火候,自然不介意听听这位南直隶同乡前辈的看法。
徐阶看着皇帝的身影,漫不经心轻声回道:“或许是王崇古?”
许国闻言一惊,连忙看了看不远处同僚们的反应。
见一干同僚下意识挪步走到远处,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干笑道:“徐少师莫要玩笑,王阁老中流砥柱,国朝基石,岂会做出这等事。”
王崇古或许有这么坏,但他绝对没这么蠢。
毕竟王阁老家里是有正经生意的。
复行开中法以后,其弟王崇德背靠山东盐政衙门吃得盆满钵满。
王崇义当初在朵颜卫一事上立了大功,为皇帝特授了南直隶到蓟州、宽河互市的海运丝绸生意。
儿子王谦在万历五年中进士之后,直接被送到了崇明港,等着摘崇明市舶司的桃子。
单是合法生意就能富甲天下,又何必沾染区区草场的污泥浊水?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王崇古真的人心不足,对草场伸手了,那也不可能会玩什么杀人灭口,毕竟,皇帝也至多让其退赃而已。
说不得皇帝还要费心宽慰王崇古,希望其不要多想,好好地继续为国效力。
所以,有可能是王崇古,但许国只能说是王崇古不可能。
徐阶似乎没没发现许国的尴尬,反而来劲了一般,眯着眼睛笑道:“怎么不可能?他可本就是贪财的性子。”
“再者说,有能耐指使苑马寺,暗中控制户部委管草场郎中,还要有足够威望勾连诸营卫,他这个咨知兵事的内阁大学士,不是正合适嘛?”
许国闻言,轻轻咳嗽了一声,正色驳道:“徐少师此言差矣,有能为者,未必为之,此乃莫须有之言。”
“再者,有能为者,也非止王阁老,往低了说,苑马寺顶头上司太仆寺、兵部,多半也脱不了干系,同样有此之能。”
苑马寺置于洪武三十年,本是单独的衙门,但在永乐十八年裁撤冗官时,革北京苑马寺,并入太仆,并管地方苑马寺。
无论是兵部的几位堂官,还是作为兵部钱袋子的太仆寺卿,同样有这个本事侵占草场,杀人灭口。
所以,徐阶往王崇古身上猜,是很没道理的事情,莫须有的事情。
徐阶哦了一声,捻着白透了的长寿眉,意味深长道:“你也知道兵部脱不了干系啊”
“太仆寺卿既然来了,待会一问就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