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没了他,如何去应对严党的攻势?
朝廷如果失去了清流的力量,那平衡必将被打破,到时候结果如何,就很难说了。
“可是在朕看来,他连手下的人都管不好,如何去管好一县百姓的生活呢?”
嘉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下方的徐阶,想听听他的狡辩还有理由。
这是在暗示徐阶,假设浙江那边事情闹大,控制不住清流党派的官员,那朕就要亮刀子了。
你得给朕一个承诺,否则误伤了自己人,那也只能说一句倒霉。
“回皇上,朝廷拔擢官员,向来以能力与品行优先,既然这名县令上奏陈情,想必也做好了安排。”
“该杀的杀,该抓的抓,该罚的罚,只是皇恩浩荡,不敢隐瞒皇上半分。”
“罪不至此啊,皇上。”
徐阶一说完,立刻又低头叩首,等待着结果。
三个该字,就是在表明他的态度,不敢隐瞒,就是在暗示他的打算。
浙江的事,清流党派愿意做一把刀子,任由皇上驱使。
同样的,这也是一个交易。
清流们这么听话,皇上还好意思拿捏罪证,来治他们的罪行吗?
当然,嘉靖大可以朱笔一挥,将清流们的罪证拿出治罪。
可是这样,就失去了基本信任,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哪怕他再怎么暗示,有前例在身,谁敢再信任呢?
有来有往,这才是生意之道。
徐阶暗示自己听懂了皇上的意思,所以他做出了让步,愿意在浙江的事情上,达成共识。
“呵呵,但那群打着县令旗帜的手下,徐阁老认为该怎么处理呢?”
嘉靖慢慢合上手中奏折,带着询问的语气看向下方的徐阶,要求更多的承诺。
这些罪证,光是换浙江的事顺利进行,可有些吃亏了啊。
徐阶当场沉默,随后义正言辞的抬头回答道,
“自然是按照我大明律令,依法行事,绝不姑息。”
这是代表他也打算放弃一部分手下,推他们出来当替罪羊了,将这件事揭过去。
“好一个绝不姑息,徐阁老真是朕的肱股之臣啊。”
“吕芳。”
“奴婢在。”
“没看见徐阁老还跪着吗,还不赶紧扶他起来,赐座。”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