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大事,黑锅自己先背着,让皇上化被动为主动,有回旋的余地再说。
严嵩化身背锅侠,主打一个贴心。
对此,嘉靖心里冷笑了两声,宣徐阶?
那个老狐狸早就回徐府等待了,宣与不宣,这口黑锅都甩不掉。
说白了,海瑞的奏疏是针对改稻为桑,而改稻为桑又是嘉靖同意的国策。
一旦徐阶过来,必然会主动打开奏疏看,然后假装惊讶,将这件事彻底挑明。
而他不过来,问题也不大。
裕王被徐阶忽悠的冲锋陷阵,铁了心要将这件事解决掉。
身为嘉靖唯一的儿子,大家都公认的储君,裕王身上绝不能有污点。
所以弄到最后,还是要嘉靖主动来解决这个问题。
甚至嘉靖不用想都知道,哪怕他不宣,过会徐阶也会主动入宫求见,然后表示他也才刚看到这些奏疏,还没看几个字。
裕王便为表忠心,孝心,将这些奏疏带到了皇上面前,他这是来请罪的。
这件事一挑明,因为嘉靖身为皇帝,所以必须给出决断。
而且,这还是徐阶给严嵩挖的一个坑,就等着他必须往里面跳。
因为徐阶知道,当今皇上,也是一个极为爱惜名声的皇帝。
一旦严嵩接手这件事,就必须直面改稻为桑与皇上名声的问题。
他既要保证改稻为桑顺利施行,也要免除皇上名声出现污点,将黑锅接过来背好。
如此一来,海瑞这个烫手山芋,就被清流们甩给了严党。
全过程中,只有严嵩被苦一苦了,大家都皆大欢喜。
“去宣徐阶来。”
嘉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裕王,微微摇头后,便示意了一下黄锦。
很快,早就等候在家的徐阶,便来到了玉熙宫,一顿客套请安后。
他故意看了一眼严嵩手中的奏疏,带着惭愧的表情跪下,叩首请罪道,
“臣向皇上请罪。”
这是要挑明事情的前奏,一句请罪,嘉靖必须开口了。
“你们是有罪,几份县令的奏疏,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朕面前,内阁是摆设吗?”
嘉靖根本不理会徐阶的请罪,手里拿着芭蕉扇轻轻摇着风,脸上露出不愉的表情。
徐阶跪在地上,严嵩也一起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