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乳白色。
如果这一幕被普通人看见,恐怕会立刻跪下奉为神异,然而一切都被丹炉隐藏,并不为人知晓。
“主子,奴婢就斗胆妄言几句了。”
“说。”
过了好一会后,吕芳低头躬身,向嘉靖行礼道,
“不如一拉一压?”
“拉谁?又压谁?”
“拉徐阁老,李春芳与陈以勤,毕竟是他提拔的下属。”
“压一压严阁老,严世蕃是他儿子,总不能计较太多。”
面对嘉靖不见喜怒的问话,吕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一时心里竟有种背山的沉重感觉。
拉徐阶,是因为他面临的危机更严重,严世蕃再大逆不道,对自家老爹还是真心的。
但是徐阶和李春芳两人,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没有亲情作为纽带,争斗起来自然更加狠辣。
拉一拉徐阶,那就是在施恩,也能断绝他与严嵩的私下默契,人嘛,不患寡而患不均。
就算严嵩想解释,徐阶也不会信,毕竟严世蕃是你儿子,真要继续合作,你们父子两个要是都在演老夫,那老夫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压一压严嵩,也是相同的道理,他这边是亲儿子严世蕃替代自己,危机并无徐阶那般严重。
更何况还有一个严世蕃在,压一压也是有好处的。
这样一来,严嵩不好计较自己亲儿子,严党也会陷入为难,不会随便做出决定。
而有了支持的徐阶,也能更好压制清流党派的手下们。
双方势力,一个会陷入安静,一个会斗而不破,都能符合皇上的心意,保持朝堂的稳定。
“主子,奴婢也只是妄言两句,还请主子恕罪。”
吕芳说完后,顾不得额头的冷汗,连忙向嘉靖低头叩首道,想要请罪。
毕竟这种事情涉及朝堂的运转,他作为司礼监的人,理应不参与其中才对,容易犯忌讳。
“你啊,也太小瞧这两个老狐狸了。”
“掉进了他们的陷阱里却不自觉,朕什么时候允许他们来定规矩了?”
嘉靖轻笑一声,拿着芭蕉扇对吕芳轻轻抬了抬,示意他起身,随后摇着头提点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