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读书的时间了。”
阴十娘没有再刻意落后,她走在顾留白的身侧,道:“郭北溪受了什么伤,他因何来到这里?”
顾留白道:“这我不太清楚,我也问过我娘,但我娘只是说他在离开洛阳的时候就已经受了内伤,至于其它,她和我说我到了长安就会自己找到答案。”
阴十娘道:“那你娘到底是什么人?”
顾留白眼中的情绪变得分外复杂,“我娘是一个很奇特的人,除了贵叔之外,好像都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这边的。就算是她给我的感觉,都像是直接从天上掉下来的。最初有些人说她是大唐境内逃出来的歌姬,但我觉得那纯粹瞎扯。她只会跳一种驱魔舞,而且她懂的东西太多,不只是医术和佛经,但这边一些古老的文字她都懂。我记得最怪异的一件事,是姑墨那边有个很大部落的巫婆路过这里,那个巫婆看见她居然直接将自己的舌头割了。而那个巫婆在姑墨那边的身份非同小可。”
阴十娘沉默了片刻,道:“时至今日,你也没有弄清楚她到底什么身份?”
顾留白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在白雪和冰寒的世界里显得有些惨淡,但却又带着足够的骄傲,“没有,随着我懂的越来越多,我只是越来越觉得她厉害,事实上我在这边就没见过比她厉害的人,我觉得她就是她说的天底下最厉害的那种人,思维接近于神明。但她始终没有告诉我她的来历,只是和我说,若是我到了长安,今后会慢慢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阴十娘道:“所以这是你一定要去长安的理由?”
“也不一定。”顾留白感慨的说道:“她的思维和寻常人有着很大的不同,她一直和我说的是,她的人生和选择与我无关,我只需过好我的人生。她觉得我应该去长安,是因为她觉得如果我不去,那我始终只会觉得她厉害,而不会变得比她厉害。”